第五十五章 真相
“师尊，你还记得这里吗？”凌长风冷不防问道，“我们曾在这里……饮过酒。”
柳清茗正好被戳中心思，眼皮跳了下。
如果假装说不记得，凌长风搞不好会因为他忘了从前两人相处的事而伤心，可是如果承认自己记得，那么凌长风很可能就会想起当年那天他好喝醉酒的事……
“隐约有印象，只是记得不太清了。”柳清茗选了个比较折中的说法，打算暂时应付过去。
只要凌长风不主动提起，他就当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就在柳清茗在心里默默地沾沾自喜时，凌长风缓缓地凑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师尊。”
感受到凌长风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耳畔，听到凌长风低沉又好听的嗓音，柳清茗一个激灵，随即脸颊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粉红色。
“虽然师尊也许忘了，但是我还记得，我们在这里饮酒的每一个画面。”凌长风意味深长道，“要不要我帮师尊回忆下？”
闻言，柳清茗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下。
凌长风果然还记得！
而且看这样子，凌长风说不定至今还在耿耿于怀！
“不、不用了吧。”柳清茗虚掩着唇，掩饰着自己的慌张与忙乱，“我自己慢慢回想就好，现在记不起来，应该时因为元神还没有全部找回来。等我的元神重归完整，我一定会把从前发生的所有事都想起来。”
凌长风：“好，我相信师尊。”
凌长风叹气的声音轻不可闻，但柳清茗还是听到了。
他也看出了凌长风脸上略微失落的神情。
此时的凌长风，就好像一只想方设法试图讨好主人，司令Ⅳ却遭到无情拒绝的，毛茸茸的大狗狗。
还是很乖的那种，无论主人对做了什么，都不会反咬一口。
就算是要咬的话……
嗯，他确实被凌长风咬过，也不疼嘛，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柳清茗内心挣扎了一番，开口唤道：“长风。”
原本目不斜视看着前方的路的凌长风，听到柳清茗在叫自己的名字，立刻转过头来看他，等待着他发话。
“我突然……”柳清茗说话的声音很小，“想让你帮我回忆一下了。”
帮他“回忆”起来，令那日美妙的、难以描述的感觉重现。
凌长风愣了下，随即哑着嗓子，用深不见底的漆黑眼眸看着柳清茗，缓缓道：“师尊。”
主动提出来的柳清茗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了，“我们那天是在这里喝酒，但是现在没有酒，我也不知……”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柳清茗眼前一暗，紧接着就感到自己的嘴唇什么柔软的东西封住了。
温热、莽撞，是激烈的，也是缠绵的。
凌长风仿佛要将压抑已久的渴望发泄出来。
几百年来复杂而又纯粹的情愫，都在这唇瓣相贴、唇齿交缠之间，显露无遗，再也藏不住了。
事实上，也不需要去藏。
良久，直到柳清茗快要喘不过气了，凌长风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
两人的唇分开了，额头却是几乎抵在一起的。
“师尊……”凌长风的呼吸仍然急促，“你没有忘，对么？”
事到如今，柳清茗也瞒不下去了，只得红着脸，不敢看凌长风的眼睛，无比羞耻地承认道：“嗯……我总觉得那天对你做的事不太好，是我醉酒之后不清醒，是我失了神志，希望你不要介意。”
只听凌长风轻笑一声，“师尊，我怎么会介意呢。我高兴还来不及。”
柳清茗还是不敢抬眼去和凌长风对视，盯着地面，感觉自己的脸又热了些。
“如果师尊现在像当时那样，对着我再来一次，我也不会介意。”凌长风暧昧地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说道，“乐意至极。”
那日他醉酒之后的每一个细节都被重新唤起，柳清茗面子挂不住了，只想看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下意识地抓住了凌长风的手，把他往出月明仙境的那个方向带。
走出了一段距离，柳清茗的头脑没有刚才那么发热了，这才发现自己正紧紧拉着凌长风的手。
抬头一看，凌长风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相牵的手，白皙的脸上有着不自然的、淡淡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