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挣了一下没挣开，他箍得越发紧了，我只能靠在他肩上，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开口：“这婚，还结吗？”
顺着我头发的手一顿，程誉恒放开我，扶着我的肩，“你说什么？”
我平静道：“我问你，婚还结吗？”
他噗嗤笑了一声，揉揉我的发顶，“你说什么孩子话呢？”
“你知道周思静为什么和叶世臻在一起吗？”
程誉恒笑容一滞，我没等他开口，接着说：“你要是不知道的话，我来告诉你吧。”
他终于有些慌了神，下意识来捉我的手，我没有动，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如果说之前叶世臻说的只是一面之词，那现在程誉恒的反应就是最好的佐证，周思静果然为我量身打造了一个套，而我乖乖跳了进去。
我笑了一下，“你看，你也知道，所以又是只骗了我一个人。你们还要玩这种把戏到什么时候？”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掌心出了薄薄一层汗，敷在我的手背上滑腻得有些难受，然而我还是没有动，任由他这么攥着我，像是落水的人攥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可其实我也是溺亡者，被没在这深塘中一直往下坠。
“林纾，你听我说。我的确知道这事，但不是我……”他忽然住了口，拧着眉停顿了片刻，仿佛是在下什么决心，我知道他是在下决心。
“算了。”程誉恒竟然笑了，笑里含了许多的情绪，变换太快，我竟一种也没抓住，“都是我的过错，你想让我怎么补偿？”
我只觉得荒唐至极，情绪到了极点反而不知道说什么，跟他两相对望许久，久到他终于撑不住脸上的笑意，嘴角却还扯着，完美诠释什么叫苦笑。
在长久的对望里，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肯说。如果他真的是从头至尾的帮凶，那么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按叶世臻的说法，程誉恒也是被蒙骗的一个，那么他更不好说。斯人已逝，往一个逝者身上泼脏水，说她的不是，更不像是程誉恒的做派，所以他只能一言不发。
我反握住他的手，说：“那你不用自己说，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就是了。”
程誉恒点点头，“你问吧。”
“姐、周思静她做下这事的时候，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