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年来，哪怕和家里断绝关系后，在工作上四处碰壁他都没有这么卑微过。
他无法放下苏盏，哪怕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无法逾越的距离，他还是不想这么放弃。
手中温暖的在小小的挣扎后慢慢抽离，徐嘉衍怔怔地看着空荡荡的手，恍若看到了自己的内心。
“就像你带着书然离开走的时候那种心情，我现在没有办法释怀，更不想原谅。”
苏盏看着他，一字字道：“你知道有一句话叫迟来的爱比草贱吗？我们都一样，何必再把这份低贱的爱再继续下去呢？”
徐嘉衍心不断的紧缩，痛得他脸色一白。
所以苏盏是不会再回头了吗？
“我现在只想书然快点好起来，找出伤害他的凶手，其他的我不想说。”
苏盏说完，转身朝病房走去。
徐嘉衍望着那慢慢离开的背影，眼眶微微泛酸。
他背对着阳光，却觉自己已经沉进了冰窖，除了从头到脚的冰凉再无其他。
明明是苏盏率先离开，他却觉得自己正在被她推出内心。
咫尺天涯莫过于此。
徐嘉衍转过头，浸着泪水的眼睛落在楼下不远处相互搀扶的老夫妻。
或许从他带着徐书然离开后，曾经和苏盏携手共度一生的愿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回到病房后，萧洛羽见苏盏红着眼，走了过去：“没事吧？”
苏盏摇摇头：“没事。”
萧洛羽抿了抿唇，目光微凝：“你们……”
“我和他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