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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一片的大脑开始慢慢有了意识,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钻进了鼻内。
病床上的人紧闭的眼微微颤动,僵硬的手指抬了抬。
徐卿寒缓缓睁开眼,眼前的一片白色让他有些不适应地又闭了闭眼。
迷蒙中,他回忆着什么。
他记得自己在工地画图纸,然后发生了地震,他被困在了隧道里……
他……没死?
突然,脑子闪过温酒的脸,徐卿寒心头一窒,似是迸发出了力量。
他睁开眼,强撑着身子坐起了身,不徐浑身的疼痛,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就要下床。
这时,徐母从病房外走了进来,见他醒了,眼眶立刻就红了:“卿寒!你可算醒了!你都昏迷半个月了!”
闻言,徐卿寒心一震,隐约有些不安。
他抓住徐母的手,嘶哑着声音问:“妈!酒酒呢?她没事吧?她还怀着孕呢,孩子没事吧?”
徐母眼神一怔:“卿寒,你,你在说什么啊?”
“酒酒,酒酒和孩子!”
徐卿寒满是血丝的眼中带着焦急,迫切地想知道温酒的消息。
就在他要撑着床站起来跑出去时,李主任走了进来。
见他这模样,不由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你还受着伤呢!”
徐卿寒看着他,眼神一亮,踉跄着抓住他,连声问:“主任,酒酒呢?”
听见徐卿寒的话,李主任心不觉一沉。
他拧起了眉头,扶着徐卿寒:“卿寒,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但是酒酒已经牺牲半年了……”
闻言,徐卿寒紧缩的瞳孔颤了颤,心霎时就如同被撕裂了般痛着。
温酒牺牲半年了?
那他的记忆里和温酒那一年多的相处又是什么?是梦吗?
所以梦醒了,温酒仍旧不在?
“不……不可能!”徐卿寒浑身颤抖怒吼着,额上的青筋凸起,“绝对不可能!”
温酒还在,她怀孕了,而且马上就要生了,他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
徐母哭着看着几乎疯了的徐卿寒,心如刀绞。
而这时,病房中的电视正放着新闻,一个人民英雄纪念碑的画面吸引了徐卿寒的视线。
随着电视画面的切换,一排排被雕刻在碑上的名字映入眼帘。
而在画面定格于右下角时,他心脏骤然紧缩,再也去无法分辨哪个是梦。
那上面刻着的名字是——温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