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个耳光扇在了倪永孝的脸上。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扇他的人是倪永孝的大姐，也是小外甥女的妈。
倪永孝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大姐的问题，事实上他也在反复的问着自己同样的问题。
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
从灵堂出来，倪永孝整个人都有点浑浑噩噩的，却被两名警察拦住了去路。
“倪永孝，我们怀疑你售卖白粉，并从事黑社会活动，你被逮捕了。”
倪永孝平静的点了点头，就跟着上了车。
这一刻，他总有准备，早有预料。
坐在审讯室里，倪永孝面对审问一句话都不说，甚至连律师都懒得叫，任凭两名审问的警察软硬兼施，使劲了手段也无济于事。
两个多小时之后，郝仁亲自打开了审讯室的门。
“仁哥。”
“你们出去吧，把录像机关掉，我亲自跟他聊一聊。”
“好的仁哥。”
郝仁先是拿了一根烟给倪永孝，而后在他对面坐着，眼看着倪永孝一根烟都抽完了，这才开口道：“这几天，我打了几十个电话给你，可是你一直都不接。”
“抱歉，这几天我一直都没开机。”
“我只想知道，我们之前说好的条件现在还算不算数。”
“杀我外甥女的凶手怎么样了，判了么？”
“还没来得及起诉，不过他的罪行证据确凿，最少也能关他十几年吧。”
“就是说他不会偿命喽。”
郝仁也没办法，只能说：“港岛已经很久没有死刑了。”
倪永孝点了点头。
这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倪永孝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你可以帮我将水灵绳之以法么。”
郝仁也沉默了一会儿：“很难，杂八已经将罪行全都扛下了，而且，自从水灵执掌东兴和号码帮之后，他们踩线确实已经越来越少，每件事更是都跟她这个龙头撇得干干净净。”
“等我把水灵干掉，给我外甥女报了仇，再履行和你的约定行不行。”
“水灵很难被你拉下水的。”
倪永孝沉默不语。
“你要杀人？”
倪永孝还是不说话。
“她的徒弟常三，本来就是国际上顶尖的杀手头子，现在负责贴身24小时守卫她的安全，想用暗杀的手段除掉她，老实讲很难，况且如果你真的走出这一步，只会惹得她采取更激进的手段报复回来。”
倪永孝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