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曲小枫犹记得当初嫁入摄政王府时，他对所有人说：“本王没有王妃，这里只有南阳公主！”
她苦笑，慢慢往后倒去。
顾小五瞳仁一紧，飞奔而来，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她的手臂。
曲小枫就这么悬挂在城墙边，望着他明亮有神的双眼，终是一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的眼睛好了，我一直在陪你演戏。”
顾小五听罢，心口疼痛越发强烈。
“你别动，本王拉你上来。”他说。
曲小枫阖了阖双眸，眼泪从眼角滑落，她自言自语：“你的眼睛那么好看，可惜它对我从没有温度，我怎么就弄错了呢！”
话音消散在风中，一抹暗红的血却从她嘴边溢了出来。
顾小五神色顿变，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怎么了？”
曲小枫眼中带着释然：“毒药原来真是穿肠的，比我想象中要疼得多……”
她说着话，低头一望，黑压压的一片，如同无尽深渊随时准备将她吞噬殆尽。
“只要我从这里掉下去，离开这座城墙，我便会死在南阳国的国土。”
顾小五眼眶莫名泛红，抓着她的手愈加用力，“你死也是本王的人！休想离开本王！”
曲小枫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从始至终，我爱的人就不是你。”
顾小五错愕地看着她，就在此时，一支穿风利箭直直地朝着他的后背射了过来。
他的胸口瞬间绽出最鲜艳的红色，温热的鲜血星星点点地低落在曲小枫的脸上。
曲小枫艰难地扯出笑来：“原来你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真是可笑。”
顾小五因剧烈的疼痛慢慢脱力，他红着眼。
“听话，把另一手给本王……”
然而，他却看着曲小枫伸出手，一根根掰开了他的手指，如断线的纸鸢坠落下去。
“不要——！”他第一次慌了。
“南阳公主，绝不会做亡国奴！”
曲小枫的声音随风传入顾小五的耳中。
“嘭！”得一声巨响。
城墙之下那抹鲜红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