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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换个活法儿(弘又兄的状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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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潇从宝丰楼率众赶回来的时候,张汉和许六安已经把白宗昌带回到这里。这厮毕竟是北国王官治下的官员,张潇没回来前,暂时还无人敢动他。

此刻正站在院子里大放厥词,那位次相府的郝公子也‘跟’来了,脸上有一块明显淤青,唇角有血迹,身上看着更狼狈,衣衫褴褛栽歪在椅子上,一看就是被某人抓住小腿摔的。一脸阴鸷在那里一语不发。

有伤不治是什么意思?

木系四级上境异人,丹元生机勃发状态下这点伤完全可以不药而愈。这孙子摆明了是想小题大做呀。

“这什么情况?”张潇一步迈进院子,明知故问道:“怎么把白三爷弄到这里来了?哦,对了,金三儿胡乱攀咬,所以请三爷过来协助调查,嗯,办案子是应该的,不过也得讲究方法,配合调查而已,断无道理让秩守大人罚站吧?”

“装腔作势!”郝梦龄冷冷说了一句。

张潇只做未闻,看向许六安,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许六安道:“准备了椅子,被砸碎......”

“杂碎?”张潇故意掏掏耳朵,皱眉道:“你这孩子说话好生无礼,白三爷和郝公子再不好,你也不能说他们是杂碎啊,如果他们是杂碎,那咱们这儿是什么地方?”

“专门收拾杂碎的地方。”张汉忽然过来,一脚把郝梦龄屁股下的椅子踢得粉碎。顺带着将郝梦龄踢翻在地,大脚踏上去踩在他的脸上。

张潇低头凑上去看着他,嘿嘿冷笑:“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到了这个地头上还敢摆臭架子,你们以为我这满院子刑具都是假的吗?”

郝梦龄被阿汉踩在脚下,仍然不忿,嘴里呜呜噎嘢的骂着什么,张汉加大力道,郝梦龄含糊不清的惨叫更急迫了,满嘴牙齿混着血沫子从口中涌出,终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曹洪!曹洪!”白宗昌被阿汉忽然暴起伤人的举动惊到了,失声尖叫起曹局长的名头。

先前在别院里,郝梦龄自负战力不俗,强行阻挠张汉和许六安拿人,结果他的木刺和樊篱都没能把金刚不坏的张汉如何,反被张汉拿住小腿儿往地上一顿掼。

白宗昌亲眼目睹全过程,知道跟张汉没什么道理可讲,这才老老实实跟到衙门来,实指望能见到曹洪,一切自然好说。没料到曹洪没见到,却先见到了张潇。

“你不用喊了,曹大人奉命忙着抓邪教妖人,你也不用指望白城主,他今晚怕是没精神头理会你了。”张潇对着许六安使了个眼色,道:“怎么还不给秩守大人搬把椅子?”

许六安心领神会,不大会儿从后堂拖了一张审犯人专用的铁椅子。

铁腿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吱吱声,白宗昌的脸色更白了。

“介绍一下,这椅子是我加入治安衙门后亲手设计的,有个名头叫做‘忘我’。”张潇笑嘻嘻看着许六安将又惊又气浑身栗抖的白宗昌强行按进去,咔哒,咔哒,椅子上的机关逐一启动将白宗昌的手足锁定。

“别忘了把后颈支撑和口撑给白三爷戴上,免得他咬舌自尽了,我不好向白府交代。”张潇继续介绍自己的发明:“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只要坐上去,我就不是我了,你自然也不是你,除了痛苦你会忘记一切。”

痛苦到忘我,会是什么滋味?

白宗昌的小腿儿剧烈颤抖,额头灵光中那只黄鼠狼已经瑟缩成一团儿。他贵为白府三爷,从小在老太君的呵护下娇生惯养长大,虽自负足智多谋,其实只是个眼不高手更低的少爷秧子。

这些年,他暗地里没少给张潇使绊子,有些比较幼稚无伤大雅,有些却是真正致命的。如果张潇不是现在的三千年老怪,恐怕早就被他玩死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白宗昌竭力保持镇静,声音仍不住的颤抖。

“白三爷不要慌,我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只要你能证明金三儿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我自然会放你回去。”

神他妈知道金三儿说了什么。白宗昌心中大骂。

人在矮檐下,却不得不低头。

今晚的张潇与以往那个吃多少哑巴亏都不做声的小治安官相比大不一样。今晚的奉阳城也暂时不是白府的天下了。从金三儿之死开始,许笑杰领着大兵入城,张潇在广德书院初露峥嵘,张汉打死五级凶徒尹夜枭,许笑杰挑战白宗元,一桩桩,一件件,每一件事都超出了他的掌控。

直到坐上这个‘忘我’,白宗昌才猛然醒悟,今后的张潇再不是以前的那个张潇了。

治安衙门这些人,大隐于奉阳江湖中的十八行,北线联军的统帅,都是张潇这些年为这一天厚积薄发做的准备。

这小子究竟要做什么?

白宗昌一想到这个问题,便感到深深的恐惧。想到自己过往那些布置作为,只能没口子的哀求道:“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啊,金三儿做的那些事跟我没关系,我是凌霄的三叔,我大哥待你们母子三人不薄,张白两家是姻亲......”

“你还真是个小机灵鬼儿。”张潇笑道:“先忙不迭的认了亲,这么一来,我就是再恼恨你,也不好彻底弄死你了。”

“没错,你马上就要和凌霄成亲了,是我白府的乘龙快婿,我是你亲三叔丈......哎,别动,你要做什么,别碰我的头啊。”白宗昌的脑袋正被许六安固定在后颈支撑上,头带勒住额头后便彻底不能动弹了。

“没事,别害怕,接着说下去。”张潇从阿汉拿来的一大包刑具中选出一根狼牙穿,对着白宗昌一笑:“我听着呢,你今天说的话特别好听,多说几句,说不定我能想起你的好来。”

白宗昌看着张潇手中三尺五寸长,密布钢钉的狼牙穿,吓得已经崩溃,一股液体从他的裤腿里流出。他的尊严,往昔的威风,都跟着那股液体从他身体里流出,干干净净。

“平时说话嘴巴那么臭,难得今天嘴巴甜一回,让你说你又不说了。”张潇拖着狼牙穿施施然走到他面前,道:“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的确要娶你侄女,为这一天我做了很多准备,其中一项就是打断你的狗腿。”

啪!

咔嚓!

啊!!!!

“说打断狗腿就得打断狗腿,男人说话就得算话,尤其是对女人说的话!”张潇将染血的狼牙穿狠狠插入地面,直至没柄,展现出惊人的力量,对着双膝以下只剩下血淋淋裤腿儿的白宗昌说道:“从今起,你和我都要换个活法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