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靳立诚迟疑了一下，“具体一点。”
“有数量限制吗？”向柯悄声问。
“没有。”
向柯内心简直幸福到爆棚，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却要佯装镇定，“那好，”他清了清嗓子，呼吸有些发烫，“既然是自由，先要满足第一层——为所欲为。”
没等靳立诚说话，向柯俯身撑在靳立诚耳畔，下一秒，他从床头柜上抽了什么东西出来。
‘嗖嗖——’向柯用力抻了两下，空气里飘荡着轻微的灰尘。
是领带。
靳立诚眼底勾着笑，面对此情此景完全是一副纵容姿态，喊他：“KK?”
不得不说，KK总有本事让靳立诚意外，不单是年轻带来的新奇与莽撞，是勇气，是无论困境逆境，又或者面对糖果与诱惑，他始终都心怀固执，在旁人看来，他拥有的东西可能不多，却有底气坐地起价。狐假虎威那一套练久了，好像真能唬人，明明爪牙锋利，伸出去却是毛茸茸的触感——像猫爪。
果然，向柯跨坐在靳立诚身上，轻轻握住靳立诚两只手腕，狡黠一笑，“我要绑你。”
“可以反抗吗。”靳立诚顺水推舟，很会给台阶。
向柯笑，用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你可以投降。”
“但这里肯定没有——”靳立诚抬了抬眉，往床头柜瞟了一眼，暗示向柯酒店当然不比家里东西齐全，何况这次来的突然。
向柯飘飘然，“哎，这样才好玩。”求而不得，抓心挠肝，欲仙欲死才妙。
说着，他的吻落下来，先是轻柔又颤抖，像他第一次跟靳立诚在海边接吻时一样紧张，即使是这样的时刻，仍然免不了紧张与忐忑。要去探索，去尝试，寻找靳立诚的底线，还要在他的雷点反复试探，勾一勾底线，然后迅速收手，装作乖巧又无辜的样子，如果被吼，就哭，超大声、超委屈地哭。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世界往往不按套路出牌，乖不会吃亏，蠢才会。
由于手被绑着，靳立诚有点不适应，抬起手臂，发现向柯在他手腕上系了一个蝴蝶结，坦白来讲蝴蝶结与靳立诚并不般配，还是这样幽蓝、款式郑重的领带。挣扎两下，捆得有点紧。宝贝真用力。
是了，他选这条领带是为拜访向柯的父母，现在却另派用场。
该怎么描绘此刻，靳立诚被向柯压着，简直喘不过气来，KK明明很瘦，他却没办法推开他，还要忍受他凌乱的短发扫着他下颚、脖颈，痒，好痒。湿濡，轻咬，怦然感轰一声炸出来，迅速点燃靳立诚内心深处的欲望，那些他向来自持的东西。
吻到情动时，向柯情不自禁地放松身体，环住靳立诚的脖颈，他好喜欢他的喉结，坚挺，突起，一滚一滚，和自己一样沉溺其中，原来情到浓时能无声交流，是这样一种默契。
手心顺着他的脖颈扶下去，摸到他坚实的肩膀，向柯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他手指灵活，滑到靳立诚腋下，挠两下，迅速收回手，果然，靳立诚在笑。
他在低声讨饶：“哎，KK。”
“叫爸爸。”向柯意犹未尽地盯着他，显然对上次被迫叫‘爸爸’的事耿耿于怀，现在终于逮着机会，怎么不趁机发泄一下。
靳立诚低眸，像是很为难一样，看了看向柯又说：“你也不怕折寿。”
向柯有点上头，不，不能轻易放过靳立诚，他在示弱，男人示弱起来很可怕的！
“我好着呢，”向柯拍拍心口，“我长命百岁，不怕折寿，你尽管喊。”
靳立诚笑出声来，很开怀，鲜少的放松，眼角露出孩子气一样的飞扬。
向柯一时看怔住了，想起之前在靳立诚家里看见的照片，那时候他应该才20出头，也是这样的笑容，没有什么保留，率性又饱满。是不是年龄真的有某种包裹力，现在把靳立诚原先的样子还给向柯了？那些错失的、未能参与的惊慌岁月，在这一瞬间准确击中向柯的心脏。
好想要，好想拥有。
全然忘了自己刚才要他做什么，向柯吻住靳立诚，怪自己太莽撞，靳立诚被他撞地后退了一下，唇舌纠缠，试探又索取，很快，靳立诚简直透不过气来，试着侧过脸，大口呼吸。KK当然不让他好过，捧着他的下巴，继续吻他，这还不够，KK三两下脱去T恤，整个人都贴过来。
老天，他身上好烫，好滑，浑身上下冒着莽撞的气息。
靳立诚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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