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吃吗？
黎羽疑惑了。
现世的他对气味，味道这类东西实在评价不来。
他的记忆和感官一直都被消毒水的味道，医用器材的冷光，以及快速推来的堆着一堆器材的推车所占领。
大概是脑海里一直想着要做好菜，这根据他意志模拟的世界，就让他做出的菜达到了这个标准吧。
他想要这具缺陷的身体变好，所以现在就能恢复常态。
他想要黎明陪他，所以黎明尽可能的推掉一切事务，待在他身边。
他想要周围人接受认可他，想要正常的生活，所以仪器和监视器都被黎明收了起来，他能像正常人那样，坐在大厅的沙发看着电视，和朋友唠嗑。
黎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试探性地吃了一口，还是没有什么感觉。这具衰竭的身体，味觉早就消失了。
可是他想要尝到味道。
“咦？”
他的动作一顿。
尝到了，酸酸甜甜的。
他大致明白了这个世界的秩序。
——只要我想，这里都能出现，或为之改变。
黎羽抬头，正好和白晴川的视线对上。
“怎么啦？你做的菜一直很好吃，现在进步更大了。”
他开了瓶可乐递过去，“还好——你倒是一点都没变。”
这类客套的话，自他嘴里说出来显得不伦不类。对方倒跟没察觉似的，眼睛笑的弯弯的像是新月，“果然只有你才会记得我喜欢吃啥喝啥，真好！”
吃饱喝足，白晴川提议带黎羽出去玩。
黎明抿了抿唇，说他刚出院玩会累着的。黎羽倒同意了，还说不用黎明陪着，叫对方去忙自己的事。
白晴川挑衅：“我有分寸，会照顾好阿羽的，你就在家帮忙照顾mimi吧。”
一直被冷落的大猫甩了甩尾巴。
黎明望着黎羽，“哥，记得早点回来，我等你。”
直至他们离开，黎明才弯腰拎起猫笼，打开笼门，猫轻巧地跃了出来，对着关上的门直叫唤。
……
白晴川原打算带黎羽去安静的地方，哪知黎羽执意要去个刚开业的公园。
春天，正好有花季，花开的满满的。不过人群并不拥挤，稀稀落落的。
走在人群里，黎羽突然才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像这样走在外面教 J 堂 t 毒 荚了——明明前天还连站都站不起来，还需要机器的辅助，各种仪器的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