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答她的依旧是无声的沉默。
沈安咬咬牙,把门把手往下摁将门推开个缝,脸上的警惕神色半分未减:“你是...”
唔——。”
门外的人像阵风似的刮进来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勒的她骨头生疼,已经完全没有知觉的右胳膊都难受。
沈安。”他说:“对不起,我来晚了。”
那股令人心安格外熟悉的味道在她反应过来时全然钻进鼻翼,是那股柠檬香啊。
他的味道。
别怕,你别怕。”许迟揽着她腰的力道松开些许,将头埋在她脖颈里,声音中带着颤抖:“别怕...”
他在抖。
她也在抖。
许迟冰凉的唇贴在她脖颈的皮肤,反反复复的嗅,嘴里始终叨咕那几个字:“对不起...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沈安——都怪我。”
我不怪你。”沈安紧绷的身体始终没放松,她往后仰,挪着脚步想后退和他拉开距离:“你想放开我。”
她原本认为到这种时候肯定会是激动的破口大骂指责他,或者是痛哭流涕痛不欲生,可是很奇怪,都没有。
好平静。
那些思念疯狂生长的枝芽悉数退回泥土里,那是种寂然,像是看破世俗已经无所谓的冷。
让我抱抱吧。”许迟抱着她不肯松手:“好不好。”
沈安抿着嘴巴没说话,她现在连胳膊回弯儿抱住他也是幻想,于是她只能用那只左手拍拍他腰侧:“坐下说,我累。”
累不是因为受伤。
而是因为长时间不走路,一时间心里变化太强烈,导致她脑袋像是已经要承受不住。
许迟打量着一居室,伸手将后面的门关严后鞋都没脱就坐在沙发上。
桌上有水,你自己倒。”她努努下巴,挨着许迟坐下:“你好像瘦了点。”
我不喝水。”
你听我解释解释,行吗?”他有些祈求的看她,声音里染着悲伤:“我和别的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我哥搞出去对付我的手段,安安,我现在可以保护你了,你...”
沈安抿着嘴巴打量他:“你成功了?”
她问,语气却是笃定的。
如果还失败拉扯的话也不会坐在这里和她说话了。
我哥,许子辰现在涉嫌盗窃金额巨大在蹲监狱,只是他关系网巨大,要减多少刑我还不知道。”许迟始终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她:“但是我已经完全没问题了,我接管了许氏的所有公司。”
他叫:“安安。”
沈安突然就有些眼眶酸涩。
好像还是很熟悉,就好像那些不好的插曲从来都不存在,她和许迟还是平常在节假日窝在一起说话的情侣。
你,还要我吗?”
沈安心里麻的五味交错,好像预想中那么平静的接受有些困难,不过这期间他只有她就还是好的...
你让我想想。”她垂着眼睛,声音低的快要听不见:“迟哥,你让我想想。”
许迟眼睛亮起来,立马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好好好。”
还愿意那样叫他,那就能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