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醉酒之后
“不会的，会传达到的。”秦途以一种无比温和的语气，柔声说道。
柳清茗有些不相信，“真的吗？这要怎么传达……”
秦途坐到柳清茗身边，把手覆在柳清茗的手上， “只要你留在仙界，你们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你的心意也总会传达到梅先生那里。现在，做最好的你自己就足够了。”
柳清茗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听了秦途的宽慰，感受到自手上传来的、来源于秦途的温度，他纠结而困惑的心，也终于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秦途这个人，好像总是能给他带来安心，让他放下心来，不论遇到什么危急情况，无论在什么时候。
“对了，我明天要离开丹心苑。”秦途说道。
两人变得十分要好之后，秦途每次有事不上课，都要提前告诉他一声，柳清茗也不会多嘴和好奇，不会去问秦途要去哪里做什么，渐渐地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
柳清茗习惯了秦途时不时的消失，知道每一次他都会安然无恙地回来，回到丹心苑，回到他身边，于是此时只是很随意自然地问道：“要去多久。”
“明早出发，不出意外的话，后天晚上之前就能回来。”秦途回答说。
柳清茗点点头，“话说，你是和仙尊大人一起去吗？”
其实自从重回仙界以来，他一直在打听着凌长风的事，可惜初阶弟子几乎接触不到仙尊这样的大人物，很多时候他只能听些无关紧要消息和传闻。
有几次，很凑巧地，在秦途有事离开丹心苑的同一天，他听说仙尊大人因公事去了仙界以外的某地。
所以，他猜测，秦途会不会是在跟着凌长风做事？
秦途顿了一下，然后道：“不，不是和他。”
“这样啊。”柳清茗并不在乎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只是想听秦途亲口回答。他微笑着，对秦途说：“好，我等你回来。”
闻言，秦途那只与柳清茗相触碰的手，让人难以察觉地动了一下。
柳清茗的话明明很平常，无异于交情较深的朋友之间会说的话语。
但是在明灭昏黄的烛光之中，秦途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与自己友好而亲近的柳清茗，却生出了些别样的心思。
真想把手移到这人的胸前，解开遮蔽了大号光景的外衣，让这美妙的人儿躺在床上，看他那三千青丝铺散开来，温柔纯真的脸上浮现出布满欲|望的潮红。
然后……
“怎么了？”柳清茗发现秦途盯着自己，表情不太对劲，脸色有点发红，会不会是生病了？如果真是病了，要赶紧找些药来给他才好，不然明天一早起来就要出发赶路离开丹心苑，拖着生病的身体，一路上可有他受的。
秦途慌张地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别开脸，“没什么，只是在想明天要走哪条路。”
“你……”柳清茗犹豫了下，毕竟秦途在大家面前一直是冷静而强势的，仿佛从来不会因挫折而沮丧，也不会因为生病而展现出虚弱的病态，“你真的没关系吗，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虽然直接问出来可能有点冒犯，但是柳清茗很担心秦途，不想看见他不在乎生病，不管不顾地拖着，这样病好得更慢。
“没有。”秦途似乎没想到柳清茗会这么问，“为什么觉得我身体不舒服？”
“哈哈哈，没有生病就好，我看你脸色发红，就想着，万一你发烧了，明天还要……”
“我的脸。”秦途抚上自己的脸，动作有一丝僵硬，表情也僵硬着，“看起来很红吗？”
“嗯……”柳清茗盯着秦途看了一会儿，“现在好像看不太出来了，刚才我看的时候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关系哈哈哈哈……”
秦途轻咳了一声，“多谢关心，我什么事都没有，或许只是因为房间里有点闷吧。”
“你觉得闷吗？”柳清茗说着就要起身，“那我们把窗户打开不就成了。”
柳清茗还没站直身体，就感到自己的腰被人搂住。
“不用开窗。”秦途的声音很低，又带着一点点的沙哑，“时候不早了，躺下来睡觉吧。”
明明隔着衣物，柳清茗却有种和秦途肌肤相贴的错觉。秦途只是为了拦住他不让他去开窗户，才把他抱住，可是他感受到了被秦途触碰到的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隐隐发烫。
他的脑海中短暂地闪过不知道几百年前，他的好徒弟，少年时的凌长风也曾不止一次地这样抱住他，就像现在的秦途一样。
秦途很快地就放开了手，回到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
柳清茗赶紧吹灭了烛火，然后钻进自己的被子里，背对着秦途躺下。
夜色幽深，这个时间丹心苑几乎没有弟子在外面，屋里屋外都是安静的。
于是柳清茗的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就被无限放大了。
房间内一片昏暗，唯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子，才不至于让房间里的人伸手不见五指。
柳清茗闭着眼睛，身下某个不可描述的部位的状态，使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和愧疚。
他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