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程氏不倒，那就让他的儿子…”
宋明烨低沉地笑着，宋轩合上门，坐到了副驾驶，看着宋明烨的侧颜，询问道：“哥，为什么你要帮我出气。”
宋明烨挂掉电话，睨了他一眼，“本以为你待在学校，能帮我做些什么，结果还是跟个废物一样。”
赤裸裸的嘲讽，令宋轩的笑容消失。
“让你偷个合同，居然还被发现了。”
“真是个废物。”
后座的几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说，只有付耀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几周前，宋氏与程氏准备合作。宋明烨想将合同上的40%股份改为70%，安排了眼线想将备份合同偷出来改动。
而宋轩居然主动提出盗取合同，但被程子叙发现了。
但谁也不知道，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会是谁泄了秘密。
冰冷地雨水砸到了程子叙的脊背，打去了脸上许多脏泥，脏泥晕染开，脏了纯白的衬衫。
许久。
躺在地上他动了动，动了动僵硬的手指，眼里朦胧一片，有血色也有黑暗，少年清澈的顿时失去了光彩。
他靠着最后一丝力气，想往没有雨的地方靠去，但只是动了几下，他却疼出了泪水。
他好疼。
就连雨水打到他的脸上，他也觉得生疼。
他一步步挪动着，蜷着冰冷发白的手指，毫无血色的脸颊磨过水泥地面，蹭出了一道道血迹，连冷到麻木。
他的眼皮愈发沉重，连喉头苦涩都到发疼。发丝在滴着雨水，与血液混淆着，令人分不清是血还是雨。
他顶不住了。
他的呼吸慢了下来，蜷起的手松了下去，干涩发白的唇略微颤抖，他绝望地看着远处来来往往的人。
“沈……”
沙哑极细的声音。
他刚想开口，喉头的血便溢了出来，与雨水混在一起，温凉的血液是仅存的温暖。
他冷。
冷到仿佛连血液都慢了下来，他的睫毛沾上了雨水，像是沾到霜的蝶翼，连连颤抖了几下，但雨水怎么都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