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逃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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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离开皇宫，回忘尘谷。”姜若说得很决绝，她要走了，离开这个令人伤心的地方。她开始后悔，后悔没有听南藤的话，当初离开了忘尘谷。如果没有离开，兴许她还是那个面上薄凉，可以假装坚强，偶尔还能撒撒娇的小师妹。一切都还没有如此的不可挽回，她也不会遇到李昱容，不会被伤害得一踏涂地，更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
“你可想好了。”甘子卿大概是心里亏欠着姜若的，关于裘雪的脸，若她开口求他，他必然不会拒绝。
“我想好了，只是后悔自己没能早点看开，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她早该离开了，就不应该抱着那一丝妄想，认为李昱容对她还有一点点情意。一次次试探，一次次失落，她得了什么？被人羞辱、迫害，甚至是丧子。
“好，明日辰时我来带你出宫。”
两人说定后，甘子卿便走了，姜若只是倦倦地躺着，大概心是真的累了，她爱不起了，她爱的太苦了。
翌日辰时，甘子卿来了，还有一同来送饭的莫桑，他最后又问了一次姜若。“你可是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姜若说这话时，心里已经掀不起半点波澜了。裘雪醒了，李昱容也将会迎来他的小皇子，而她姜若不过是个多余的人，走了也好。
“那好，你躺下来吧。”甘子卿没再多言，只是眼里闪过一丝惋惜。
姜若躺在床上，闭着一双眼睛，任甘子卿替她披上一张人皮面具，她只是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有微微的灼痛感，也不知道是涂了什么药，一股异香，引人昏昏欲睡。
当姜若再次醒来时，是在出皇城的马车上，那张脸已经不是她原来的模样了，而是莫桑的脸，小巧的鼻子，眉若弯柳，一双扑闪的眼睛下的脸颊缀着几点可爱的雀斑，身上穿着的也是宫女服。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姜若拿起镜子看着自己的脸，发颤的手一时没握住镜柄，让它摔了下去，镜子一下便是碎了，镜面裂出许多道口子，姜若的脸在破碎的镜子里看起来像是一个狰狞的怪物。她把头转向一旁坐着的甘子卿，问他：“莫桑呢？”
“她替你留在了皇宫。”甘子卿说得不咸不淡，可微垂的眼角还是昭显出淡淡的哀伤，他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了姜若。
莫桑没有去接那封信，而是狠狠地推开了甘子卿伸过来的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以至于那封信脱离了甘子卿的控制，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她没有想到居然真是最糟糕的情况，莫桑替她留在宫里，只怕是凶多吉少。
“停车！停车，我要下去，我要回去找莫桑！”姜若顾不上发软的身子，想要往外面走，却是不受控制的重重地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