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还结吗?”
我越发觉得他是给我下套,迟疑一瞬,“结。”
“不许犹豫。”
“结!”
他大笑起来,又憋不住咳嗽,边笑边咳,笑容也没减半分。
失而复得原来是如此美好的事,我埋头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
程誉恒最后无奈道:“你别哭了,没得把我妈又招回来,像我死了似的。”
我重重哼一声表示抗议。
程誉恒后续又在医院住了两三天,这期间在他的监督下,院方给我做了一个全方面的产科检查,确定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父母的龃龉也没有耽误他长大。虽然月份太小还看不出性别,程誉恒倒是兴致勃勃,说男孩女孩他都喜欢,长得像他的孩子一定不会错。
他本来就是个憋不住的性子,在澳洲住了几天医院,终于吵着嚷着要回国,说就算住院也是国内的床睡着舒服,程家父母都拗不过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最后拆了几排座椅,连人带担架仪器把他送回了国,又在医院住了将近半个月,才算是好的彻底。
出院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暮冬,一家三口在医院里走了一遭,出院竟然胖了,我捧着肚子哀嚎。
程誉恒安慰我,“没事,生了就好了。”
婚礼依旧是照常筹备,程誉恒因为身体原因,我又不能累着,这重担自然落在了我大哥和表哥身上,还有誉怡姐帮衬,程誉恒没事的时候就各处安慰,“没事啊,这也是你妹夫的事不是。”
“辛苦辛苦,你看这不都是为了小纾,你亲弟妹啊。”
看着他笑的那得意样子,我怀疑这真是他蓄谋已久。
第三十章
我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了。
冬日里难得的晴天,风也不大冷,吹得窗帘一动一动的,连带着地上的影子也忽闪不定。
我打了个哈欠,摸摸肚子觉得饿了,穿上拖鞋打算下楼找吃的。
孩子已经有了胎动,时不时踢我一下,我就当是他饿了吧,反正他妈我是饿了。
电话就在这时响了,因为怕辐射,手机都放在房间里最远的柜子上。我下床去够,这大清早的果然是我妈,“女儿呀,醒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