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殊听到乔钰的话愣在原地，好大一会才回过神。
“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呢？”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心里忽然之间变得空落落的。
“虽然我喜欢了她这么多年，可我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是，她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就算我现在是他的男朋友，可她的心里却从来都没有过我，她自始至终心心念念的人都是你。”乔钰再次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眼角有些若隐若现的水光。
“我不想她难过，就算这次是她主动提出要和我一起出国的，可是我知道她并不开心。如果选择和我出国会让她一直就这么下去的话，那我宁愿放弃她，只要她能比现在过得快乐，就算陪她一辈子的那个人不是我，也没有关系。我是一个男人，如果我爱的女人不开心的话，那我这个男人做的未免也太失败了吧。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留住她。并且在以后我不在的日子里，照顾好她。怎么样，这件事情你总能答应我吧。”乔钰拍拍徐殊的肩膀。
“不能。”徐殊低着头说。
“你说什么？”乔钰怀疑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我不能答应你。”徐殊抬起头看着乔钰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不爱她了吗？”
“我对她的感情，也从始到终都没有变过。但是，和我在一起只会让她不停难过，她并不会像你想的那样快乐。我和她之间已经发生了太多太多我们无法挽回的事情，我们更回不到从前。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
“不……不是，难道你就这么放弃了吗？”乔钰对于徐殊说的话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帮我照顾好她，这杯我敬你。”徐殊喝完了杯里的酒，“我就先走了。”
乔钰愣愣地看着徐殊的背影，直接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了他的脚下。徐殊的身形顿了一下，接着头也没回地继续往外走。
“徐殊，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懦夫！早晚有你后悔的一天，到时候你哭也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徐殊走出酒吧的时候，用极低的声音说了这句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乔钰的话。
乔钰的声音还在叫嚷着。只是酒吧太嘈杂，徐殊早就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了。
酒吧外的天气已经有些暗了，入秋的天气有些凉意袭人。
徐殊并没有急着离开，他在这条街上漫无目地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高中时的学校。
钟素正坐在操场旁边的一个人工亭下和几个同学嘻嘻哈哈地说着以前的糗事，扭头的时候看到操场上的那个背影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