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撕破这女人的脸皮，让她在愧疚和悔恨中，苟活一世！思及此，他狠狠地掐住秦晓楠的下巴，泄愤般从齿间清晰地吐出每个字眼，“谁都可以叫我北哥，除了你。”
“你秦晓楠，有什么资格叫我北哥？”
“一个骨头上都印着名利的女人，一个肮脏破败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叫我北哥！”
席牧北边说边观察着秦晓楠，她溺水般难受的喘息让他解恨。
可他仍觉不够，他想要更多！更多！让秦晓楠流更多的泪，让秦晓楠受更多的苦！这样……这样……“这样才能洗刷掉你心中的悔恨，对吧？只有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才觉得算是替席牧南报了仇对吧？”
像是心有所感，秦晓楠替席牧北补充了他心中的迷惑。
这句话，她想了整整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夜，今天终于说出了口。
三年前席牧北悄悄回国的那个雨夜，一场车祸让席牧北失去了弟弟，让她失去了好友，可真正死去的又何止小南一人！那个晚上，席牧南死了，她也死了……死的是她对席牧北的真心，死的是她对席牧北刚萌芽的爱情。
“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了？是因为我猜对了你的心思吗？高高在上的，席牧北先生！”
秦晓楠笑着，越笑越癫狂，也让席牧北眼底的血色更盛！他伸出了手，紧紧扼住秦晓楠的喉，将她剩下的话全锁在喉间！可就算这样，秦晓楠还是在笑。
这笑像是在世界上最苦的溶液里浸泡过，让人心滞，让人心底涌出无尽的苦涩。
“就…就这样……让我解脱吧。”
她看着席牧北，用她最后的力气在眼眸里凝出最后一份柔情，看着这个曾经给过她希望，又无情夺走的男人。
可席牧北迟疑了，秦晓楠眼角滴下的泪水打在他手心，烫的让他心悸。
他蹲了下来，和呼吸急促的秦晓楠四目相视，良久，他突然松开对秦晓楠的桎梏，凑近她耳边说道，“不，你妄想。”
“你害死了小南，现在你又凭什么祈求宽恕和解脱？”
“记一辈子吧，秦晓楠，到死都要记住，你害死了一个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