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松开了，垂叠在腿上，谢青听到了他心声一般，哭着吻上了他苍白的手背：“您就是我的主人。”
“那么你就算是我的宠物咯？”
“我啊，最喜欢宠物了。”路星遥眯了眯眼，夕晖从窗户外撒了进来，也许是阳光的作用吧，今天好像兴致很高。
路星遥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虽然我又不是神仙，但满足你这个小小的愿望还是可以的。”
谢青过于虔诚的样子让他有种救世主的错觉。
当初他看着费澜的时候也是这种眼神么？
呵。
路星遥眯着眼。
亵渎神明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
过了很久，路星遥才允许他赤、裸着身体乖巧地坐在画布前，谢青任由他痴迷狂热的目光仔细打量着自己，手中的画笔不断变换色彩，在画布上逐步勾勒出他的轮廓。
路星遥一生最痴迷的事情，就是能让谢青在他面前，任由他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他不仅要把他刻进他的脑海里，还要把他画进他的画里。
其实像谢青这样的人就应该端坐在卢浮宫的玻璃展柜里，经受万人瞩目敬仰，而不是顺从的跪在他的脚边，任他摆布。
有时候他不知道到底爱谢青的躯体，还是藏在里面红玫瑰一般的灵魂。
总有想要登门拜访的宾客在网上赞叹于这件华丽的艺术品，他厌恶那些带着色彩的目光，他会故意说给不乖的小孩听，告诉宾客他衣服下的风光才是绝色。
这时候微弱克制的呼吸也消失不见，他笑意更浓了，这是他无声的脾气和快意，如此他便更胜一筹。
谢青只做承载灵魂的器皿，装容了太多人的灵魂，早已不干净，可现在他只能容许他一个人指染。偶尔会滋生出希望，能从他身上，窥探到一丝人间的气息。
“看着我。”路星遥居高临下。
就像现在这样，从动作和语言上羞辱他，情绪从他一瞬间绷紧的肌肉蔓延，交杂着错乱不稳的呼吸，在半透明的耳坠上翩翩而起，昭示着新一轮仅供的胜利。
如若等不及，就如同谢青之前那般骗他，把生的希望许诺予他，他便一改往日的疏离冷漠，笑得乖巧又勾人，软糯糯的嗓音有抑制不住的喜悦。
“看着我。”他在邀请，谢青心甘情愿被这样的命令。
看他一点一点的解开纽扣，刻意的往下拽了拽，露出被皮带勒出红痕的肌肉，在红色的边缘打圈。
然后红着眼角，被他报复与欺骗。
从头到尾这都不是一个含有爱意和温情的交谈。
而是一场冰冷漠然的惩罚，惩罚他居然选择了别人、惩罚他看不清形势、惩罚他找不到最后的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