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楠的伤势比席牧北要重很多,她先一步被推进了手术室,而席牧北不耐地让医生半麻取了子弹之后,披着病服就坐到了手术室外。
这场手术的时长要比席牧北想的长很多,从破晓到黄昏再到第二天凌晨,迟迟没有结束。
在他都要撑不住的时候,手术室的大门总算被推了开来,紧接其后的是仍昏迷着的秦晓楠和一脸莫名神色的医生。
医生的欲言又止让席牧北挠破了心肝,“到底晓楠怎么了?”
他迫不及待地问,医生示意他跟上自己,带着他进了办公室。
不大的办公室里,医生慢慢取下还带着血的口罩,十指合拢摆在桌面上,“病人很幸运,子弹打在了盆腔,没有伤到重要的脏器,只是……”
“只是什么?”
席牧北急切开口,医生叹了口气,“病人的胃癌已经到了末期,这件事你知道吗?”
病历本上没写,想来应该是做了手脚,眼前这个男人恐怕也是不知道的。
“胃……癌。”
本来激动站着的席牧北颓然跌坐进椅子里,他从来没有想到癌这个字会出现在自己生命力,也从来没想到这个字会落到秦晓楠头上。
“怎么可能……她已经吃尽了人生的苦头,老天怎么会又对她下这样的狠手……”
席牧北不可置信地摇头,他扯出一个苦笑,“医生,您在骗我对不对?”
“油尽灯枯,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