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她想要还
璃秀把眼泪忍在眼眶里，听凌焱说：“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她点点头，跟上凌焱的脚步，凌焱带她去了楼风月的坟前，祭上一壶酒，然后凌焱指指楼风月坟冢的旁边。
凌焱说：“等我在走，在这里帮我建一个衣军冢，等你随君无幕大胜归来，来给楼风月祭酒时也给我祭上一壶，我能和楼风月做邻居，想来我和楼风月都不会觉得孤单。”
“凌焱，我该怎么谢你？”
“不要说这个谢字，你也什么都不用谢，我们只是太傻而已。”
“如果有下辈子，别再这么傻了。”
“我也想有下辈子，但估计是没有了。好了，不说这些，”凌焱看向远方起伏的山峦，“楼风月仇一定要报，不为别的，就为百里锦是你师父。楼风月和你师父原本是仇人，因为你，他们成了朋友，这不失是一场缘。”
“嗯，凤鸣最不应该做的就是杀了楼风月。”
“我说还能帮得上你，一定会帮你杀了凤鸣。”
“想起以前我们还在九天的时候，我那时就知道凤鸣喜欢你，而你喜欢我，我没有当一回事，感情本来就勉强不来，我以为时间一久，你自会想开，凤鸣求而不得就会放下，没想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喜欢蜂蜜，因为从一开始，我就觉出凤鸣心胸狭隘，她嫉妒你，凡事都相与你攀比，而又比不过你，就怀恨在心。”
“凤鸣执念太深，说到底你我又何尝不是。”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也不会选择去喜欢凤鸣。在我的眼中，在我的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所以在不归城的时候我很不甘心，以为我可以把你抢回来，所以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后来我才慢慢发现，我不如君无慕的地方太多，君无慕痴情于你，心中又仍然有着整个天下，唾手可得的皇位他说不要就不要，只愿与你厮守在边境之城，可为天下而战，但为你一人而活。”
凌焱还说：“把你交给君无慕我很放心，但也是我这一生最艰难的一个决定。璃秀，如果我有下辈子，我还会爱你，因为你值得，因为你从眼睛到心都是干净的，没有一点点杂质，拥有你便是拥有了这个世上最纯净的一份美好。如果我还有下辈子，哪怕下辈子的你仍然选择了君无慕，我也会像这辈子一样为你不惜一切，为你倾尽所有。”
她抱住凌焱哭了，“不要再说了，也不要和我比傻。”
“让我说吧，现在不说以后想说都没有机会，我也未必还能说出来。我真的很爱你，在九天之上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盼着有一天你能爱上我，盼来盼去又没有盼到，我就修习禁术，想要操控你的心，也因此，我堕了仙。那个时候我以为我跟你朋友都没得做了，但你没有看不起我，你到凡间，仍然让我留在你身边。再后来，我晓得凤鸣想害你，但是每次我都没能阻止，你又失踪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
凌焱一动不由，任由她抱着他哭，只把心里的话说给她听，“找不到你的那段时间我最为懊悔，我不只一次赌咒发誓，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我就要占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再也不想你离开我第二次。可我没能想君无慕走进了你的心，我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我痛苦过挣扎过，也清醒过，放下你是我最好的选择，可我始终放不下。若问何年何月何时何地我才能将你放下，那就是我死的那一天。璃秀，我真的好爱你。”
她听凌焱说完，早已泣不成声，一直抱着凌焱，凌焱抬了抬手，又没有抱住她，因为到最终她都不属于他，他只能一动一动，陪着她哭够了，给她擦掉脸上的泪。
回到承园，璃秀一.夜未眠，翻来覆去想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凌焱，想了一整完，又什么办法也没有想到。
君无慕的血能为她续命，但她的血无法为凌焱续命，因为她爱的那个人不是凌焱，偏偏又是一个她不爱的人生生世世都愿为她付出一切，倾尽所有。
“凌叔，今天去逛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