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轩仔细瞅了眼柳周安,觉得他好像在说谎,但也不想揭穿他。
"谁告诉你我在这的?我哥?"
至于这哥是谁,不说也知道是景深。听到景轩问话,柳周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谁说待在哪也不走的,谁说'放心,我一直都在这的'?轩哥你的话怎么就不可信呢?"
"我当时只是不想你担心,也不想他知道,所以才。 。 。"
"骗我的?"
景轩虚心点点头,随即又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这小子竟然敢管起他的事来,"反正你现在是见到我了。"景轩提溜住柳周安的领子,"你给我说,你到这来到底干嘛?我可不相信你单纯为了见我。"
柳周安叹了口气又用手指蹭两下鼻尖,"我是来避难的。"
景轩惊讶,小心翼翼地四处瞅了瞅,一脚把这小子踢进私塾,把马牵进院子里,再把大门关上。
"你这是招惹谁了?诶,不对啊,你现在在京城不是也有一官半职吗?谁犯得上跟当官的作对啊。"
"我现在是御内侍卫,得罪的人只有一个。"
"呵呵,当今圣上。"景轩竖起大拇指,真是厉害了我的徒儿。
柳周安绝望地望着天空,"我以为打完仗后皇上会给我封个副将,最不济也是个中户军,校尉什么的,能让我在战场上保家卫国也是蛮潇洒风流的。结果是个宫殿里的御内侍卫!"
"御内侍卫二品呢!不错啦。"
柳周安摇摇头,"其实这个身份我也能接受,就是皇上他好像针对我,晚上宽衣端洗脚水,早上穿衣理发饰 。 。 。"
景轩桀桀一笑,"他没叫你暖床?"
柳周安瞪大了眼,一幅你怎么知道的表情。"他说夜深寒重,让我暖床,我没答应!他气得冒粗气,我害怕得罪他,就提前拿了免死令牌,写了辞官信,逃了出来。"
景轩低头嘴角坏笑,"怕是他想把你活吞入腹,骨头都不剩!"
"那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再找个地方避难吧,以免连累了你。"说罢,就踏出脚,抓住门把手准备离开。
"诶诶诶,等等,"景轩拉住柳周安的胳膊,"我开玩笑的,哪有胸怀那么狭隘的皇帝,不给他暖床就要杀头的。你且在我这住着,发生什么事我给你兜着。"
景轩脑袋里思绪万千,景珲上了皇位,并没有对他和景深做出赶尽杀绝之事,再说都是自家兄弟 ,他就且帮景珲留着他家小受。
只是可怜了柳周安,不知不觉被景轩算计进去。
十几个小朋友。 。 。还有一个大朋友坐在小桌前端端正正地听景轩讲课。
柳周安一时间感慨万端,像是回到一年前景轩教他兵法谋略,官场规则时的场景,只觉得自己辜负了他的良苦用心。如今景轩不顾安危把自己留下,实在感激涕零,他轩哥是个好人,真的!
景轩一直想着要好好照料他的徒弟兼弟夫。
专门买了只鸡打算回去给他好好补补身体,过了这村,没了这店,想必这孩子会比他还要惨,景珲那身材魁梧,满身腱子肉的,这孩子肯定吃不消。不过也说不定,以后比他好些,不喝粥,喝参汤。
再说今晚可是他和景深约定'嗯嗯'的日子,得给景深也补下身子,想想某人好几天不能吃肉只能喝粥的场面,心疼之余还有点小期待!不让他感同身受一次,他从来不知道做受的辛苦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