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放着好好的侯爷不做,偏偏来这处禁苑里玩耍!”
符维收了剑,轻笑了一声。
蔺清潭却扬起了小脸,一副我就喜欢怎么着的表情!惹得符维大爱。
实际上蔺清潭没说,当日符寻乐是铁了心要处死符维的。只是蔺清沼求情,说符维好歹皇亲国戚,又是皇后生父,杀之不孝不义。遂留了一条命,监禁于这处宅院。
蔺清潭着实不忍他堂堂摄政王落得今日萧索下场,自请陛下收回安平侯的封赏,换他自由出入宅院的特权。
蔺清潭虽不说,符维心里岂是当真不知道的?
符维一口饮尽桂花酒,只觉往事已成空,还如一醉中!
蔺清潭与符维喝罢久,推脱了半天,只说今日还有事不给啪,脱身而出。
虽说是借口,今日也确有要事。
蔺清潭出了宅院,驾了自个儿出生入死的小白马,朝着皇郊驿站飞驰而去。
那驿站边早已候了两人两马!
远远的便瞧见其中一人红衣似火,一人黑袍如墨。
“你再不来,我们可就不等你了!”
米尔嗔怪一声,扭了头,见不得严望归同蔺清潭好。
蔺清潭却依旧不大喜欢这个蛮族的王子,只紧紧握住严望归的手,长叹一声,只道,今日与君生离别,不知何日君再来!
米尔却冷冰冰的哼笑一声,蛮力扯开了两人紧握的手,没好气的道:“又不是跟着本王子去受苦!什么生离死别的,别说的这么难听!”
原来是这论功行赏,米尔啥好处都没捞到,反而是赔了一个严望归,留在皇城里做个什么劳什子国公!
米尔心里越想越不舒服,只接翻墙去找了符寻乐,那符寻乐正在跟他的宝贝先生温存,活生生被米尔吓了一个半死。米尔只将撞破了的好事相威胁,说若是二位不想今夜之事成为明日的头版头条,那就必须满足他米尔!
蔺清沼也是满脸黑线。平生哪里被人如此要挟过!不过还真甭说,蔺清沼还就真怕了这要挟!
“严大人既身为护国公,自然应该守护祖国边陲!祖国需要他,边陲更需要他!米尔王子更更更需要他!”
我们的帝师大人是如此义正言辞的说的!
如此,严望归就在睡梦之中被贬去镇守边关了!
然而两国早已签下兄弟之盟,哪里还需要守嘛!说白了,就是以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重新赶回蛮族去!这还不够,为了以示两国的友好,帝师大人干脆友情建议,让严望归直接入赘蛮族就好了嘛!这也是为国捐躯的光荣事迹呀!那个话不是这么说的嘛,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呀!
严望归就这么风风火火的被卖了。也只有蔺清潭一人还有点心,晓得来送送自己!
真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呐!
骑在远去的马上,严望归回头见那蔺清潭目送的眼光,热泪盈眶,只想到了一句话: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
~(>_<)~呜呜…
蔺清潭送别了严望归便打道回府了。
兄长又在宫中,已有几日未归,也不晓得身体有木有被掏空。
此时的水云宫中,亦是一片春和景明的繁盛之状。
姜六儿一手由阿桃扶着,一手疼爱的牵着雪痕。
雪痕着了一身小太监的衣服,大家却都知道,他的身份是极为特殊的。太后爱他如子,贴身教育。
这雪痕也着实惹人疼爱,只是记忆不大好,若是问到以前的事情。他只会咬着唇摇摇头。那模样可爱可怜,只叫人心疼。
只是他跟在姜六儿身边,多少学了许多规矩,整个人大方出挑了许多。竟像个贵公子,哪里是个小太监。
只是每每雪痕指着一处无名墓碑问是谁,姜六儿只说是他的养母。可是养母是什么样的呢,雪痕完全想不起了。
落花随风飘到雪痕的掌心,只觉得这春暖暖的。
阿桃端着果蔬点心过来,笑嗔了雪痕一声:
“傻愣着干嘛,娘娘喊你回家吃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