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怎么可以不是呢
许清寒闻听京城传来的消息后，安排好了襄阳城的一干事宜便也进了凌。
客栈内，云烨歪坐在椅子上，桌子上乱七八糟叠着不少空掉的酒坛。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许清寒大步上前去夺云烨手中的酒坛，沉声问道。
云烨迷茫着双眼望着他，使劲眨了眨才辨认出来人是谁。
“你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明日你便要在京城出名了！”
许清寒没好气的说道，“襄阳城主深夜醉酒，曝尸街头！”
云烨闻言没有反应，自顾的换了坛酒继续喝着。
“拿来，别喝了！”
许清寒伸手去夺，云烨闪躲，脚下打晃朝着一旁栽去。
这一来，许清寒也顾不得他手中的酒，忙将人扶住。
“云烨，你至于么？！”
他终是忍不住脾气，沉声诘问道。
他就想不明白，曾经云烨明明根本不在意余瑶，怎么如今会为她变成这么幅样子。
任是谁瞧了，也不敢相信他怀中这人是襄阳城那个城主！
“她不是她。”
云烨沉默了会儿，哑声说道，苍凉一笑。
“晏空青说她不是她，昌安也这么说，晏家老爷子也这么说，就连她也是这么说！可是清寒，我还是不甘心。”
他喃声说着，五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绪借着酒醉尽数迸发了出来。
他推开许清寒，踉跄的起了身，坐回椅子上。
手中依旧抱着那半空的酒坛。
仰头灌了一口，云烨栽倒在桌子上，一抹泪痕顺着眼角掩入发鬓。
“她……怎么可以不是呢？”
这一句话，暴露了云烨的脆弱。
许清寒语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要劝云烨不要这样，却又没有开口的立场。
情爱二字，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从头至尾不过是个看客，唯一能做的，便只是陪着云烨而已。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拿过一坛尚未开封的酒，放在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