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他想到什么:“你是想替冷月拖延时间?”
叶承眼底满是嘲讽:“本王来之前,早让人死守府外,一只苍蝇也逃不走。”
苏沁舞听罢,心如死灰:“你是眼盲,任我将真相摆在你的面前,你都不肯承认。而我是心盲,才会误以为你是良人,失了帝女傲骨……”
她抬手擦去嘴角血迹,左手抽出腰间软鞭:“想杀冷月,除非我死!”
语罢,她叶空而起,苏沁舞出手便是杀招,冷觉的面容之下,却是肝肠寸断。
杀气袭来,叶承将苏沁舞视作生死敌人,并未留意她眼中的诀别。
高手过招,屋外残垣断壁,摆设无一完整。
这是苏沁舞此生打的最痛快的一场,却也是最痛的一场。
两人落在屋檐之上,苏沁舞早已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一直苦苦支撑。
只盼为冷月争取时间,助他逃出王府,有些劫,该由她来亲自解决了。
叶承看着眼前布满杀招的女人,剑眉微皱,他竟不知苏沁舞一介女子,竟然也会武功,还出手如此毒辣。
果然,他没看错她!
正当苏沁舞手中软鞭朝着命门再次袭来,叶承眼底一寒,不再收敛攻势。
可就那么一瞬——
苏沁舞却强行收鞭,那挥起的鞭子和叶承的剑刃都朝着她的胸口而来。
叶承脚步顿住,眼底布满震惊。
“你为何……”收手,不躲?
“母蛊死,你也活不久了。”剑插入心口,苏沁舞握着软鞭滑落而下,腥咸的味道涌上喉间,五脏六腑撕裂般的痛楚,让她无法再扬起笑靥。
叶承,自此,我们终不欠了。
她的眼里布满血雾,如同蒲苇的身体从屋檐坠下。
“嘭——”
鲜血从她的身下慢慢散开……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