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不出来,又不是你。”房光霁无所谓地说:“你应该有拍下他们的外貌特征吧,回头发我。我去查。”
花才说:“你别真犯什么事儿吧,我都有犯事ptsd了,我爸一个我妈一个,你再进去我真受不了了我警告你。”
花才这话说得轻描淡写的,和平时那个暴躁如雷发火的德性截然不同。
但房光霁知道这话说得很重。
重不是对他而言的重。
而是压在花才精神上,令花才精神负担重的意思。
尽管花才拒绝和房光霁复合。
但并不是说房光霁对他而言就真的不重要了。
花才也许试过彻底把房光霁当陌生人,在前面那些年平静而孤寡的生活里,他俨然是成功了。
可一旦房光霁再次进入他的生活。
花才就发现——想把房光霁当成陌生人这件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人都是食髓知味的动物。
吃过馒头就不愿意吃糠。
吃过肉就不愿意吃素。
见过彩色,就会下意识地排斥黑白的单构世界。
这不是很正常么。
房光霁在学生时代,凭一己之力,硬生生把黑白世界里生活的花才拉入彩色高清时代。
尽管在他们刚成年不久,随着房光霁的消失,花才的世界又变成了单构的黑白。
但谁都没想到快十年后的现在,房光霁他又杀回来了。
这人以惊人的厚脸皮,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势不可挡地,仿佛是将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都兜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一股脑地,冲花才泼过来。
万千颜色。
绚丽炸开。
房光霁带着惊人的生命力,令这些颜料自顾自地,再一次把花才的世界,从黑白里拖出来。
再一次。
作者有话说:
周四V,周四更6000字。
我和你的距离是零点零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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