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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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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答案

裴梧觉得何野今天特别急,从放学开始,教学楼到车库那短短五分钟的路都走得心不在焉。

裴梧刚用钥匙打开家门,就被何野一把推到墙上,倒是还不忘用手垫着护住他。紧接着何野还带着森冷湿气的吻就落到了他唇上,不仅仅是浅尝即止,而是攻城略地,用舌尖抵开牙关凌然侵占每一处角落。

男人的爱本身就带着强烈地占有欲和侵略性,两个同性在一起,一方对另一方的忍让包容即为最大的尊重与爱意。

而裴梧对何野向来如此,乖觉得任他索取,何野突然觉得那股气在这个吻里消去了一大半,事实就是裴梧整个人都在他这儿了,而陈络还不知道自己在骗她。

何野甚至恶劣的觉得有些愉悦。

他这股浑身是刺地疯劲其实和他妈袁香琴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何野绝对不愿意承认。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久到裴梧觉得嘴唇都有点麻木了,但何野还是不愿意放开他。从脖颈到锁骨,撩开校服下摆,裴梧感觉到另一只属于他人的手摸上自己腰腹,四处煽风点火。

何野手上的茧子很奇怪,不像他一样集中在虎口,那是在军校苦训出来的,不像普通学生一样分散在两个中指关节上,那是长时间握笔导致的。何野的茧,在手掌上,薄薄地一层,是他小时候跳舞练功,一个个空翻倒立在舞房地板上磨出来的。

在寂静黑暗的秋夜里,这不同于其他地方光滑紧致的茧蹭得裴梧心痒难耐。

裴梧仰起头,漂亮的眼睛里此刻浸满迷离与欲望,薄汗染湿他垂落额前的发丝。

何野抽出手指捂住他的嘴,裴梧忍不住从他指缝泄出一丝呻吟。

他很好看,不论是蹙紧的眉还是带着水光的唇,以及被染上一层淡红色的耳尖。

而这样好看的像个妖精的人儿为自己所有。

何野心满意足地抱紧他,亲吻他的眼睛,抵住他的额头,看着那双湿漉漉地眼温柔地说“喊我的名字。”

“嘶——”纵是能允许他对自己肆意妄为的裴梧,此刻也忍不住想骂他了。

真他妈是个混蛋。

是谁说不想穿着校服做的?

但他还是顺着他的心意轻轻喊“何野,何野......小野......野野。”

手心被他的睫毛蹭得很痒,何野得逞了,满足了,他答应了“好。”

裴梧从喉间发出一声低吼,颤栗着埋在他肩头喘息的时候,何野轻轻顺着他的背,安抚他。

“挺好的,以后你一穿上校服就会先想到我。”

裴梧咬牙切齿地贴在他耳边骂“你他妈疯了。”

这是裴梧第一次骂他,说骂不如说是嗔怒。

但何野一点都不生气,他咬着裴梧的耳尖说“疯了也是因为你。”

他感受到裴梧身子僵了一下,随后又软下来靠在他怀里,他有点无奈又疲惫的闭上眼睛说“我这辈子都败给你了......”

何野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放过你了。”

裴梧打开灯,看着何野走到客厅把包一丢倒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你今天肯定遇上事了。”裴梧的语气不带丝毫犹疑,他走过去掐了一把何野的脸。

何野抓住他的手,眼里有了点笑意,但说出的话却很残忍“今天我们班陈络,”他顿了一下“就是原来运动会站在你边上的那个姑娘。”

何野脾气很乖张,他生气也笑,其实这是一种长久压抑地条件反射,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这有多不正常。但裴梧不愿意他这样,他宁愿何野黑着脸跳着脚骂一顿打一架,或者摔点丢点什么东西也成,把情绪发泄出来。

但他偏偏不,他就是一双清清冷冷地眼盯着你看,然后笑,直笑得你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裴梧特心疼他这样,他指腹蹭过那双凤眼说“你生气了?”

何野这人太冷,他不是明面上的拒人千里之外,他面上跟你说笑跟你闹。但放眼江算俞定,哪个知道他初中的那点事。他就强撑着谁也不说,你先前知道的走不进他心里,你后来知道了也不行,他的那块疤只有裴梧这样的才能治得了。

何野没回答,还是问“你记得她是谁吗?”

裴梧摇摇头,他根本无所谓是谁,他单手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觉得刚刚浑身燥热的那股劲才下去一点。他被撩拨得火起,明明都是十七八岁年轻气盛的少年,然而何野还是这幅清清冷冷的样,好像刚刚耍脾气使性子亲他吻他的不是眼前这个人。

“她问我,我们俩是不是好朋友?”

裴梧心里跳了一下,收回思绪不动声色问“那你怎么说?”

“我说不是。”何野看着他的眼睛,扬起一个不算笑的笑。

裴梧心突突地跳,升起的那点期翼却随之被打碎。

“我说我们不熟。”

裴梧抿着唇角,一言不发。

何野知道他生气了,还是挺难哄的那种。

何野扯起嘴角冷哼一声,摇了摇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恶狠狠地说“你刚刚还喊着我的名字射了呢,他妈的那个傻逼居然问我们俩是不是朋友?

“你觉得什么样的恋爱叫恋爱?”

“我们做过一切恋爱才做的事,但我们却不是在谈恋爱?”

裴梧看着他,一双清冷的眼此刻通红,何野死死扣着他,骨节泛白,压着脾气一字一句地说“你知道我多想大声告诉她你是我男朋友,裴梧是我的!”

裴梧亲亲他的额头,放缓语气哄他“是你的。”

何野转过头看着天花板角落里那点陈旧地蛛网,猛抽了几口气,试图冷静下来。

没事,没关系,无所谓,反正人在我这里。

裴梧很无奈,他倒宁愿何野干干脆脆哭出来。人的情绪总要有一个发泄的口子,哭喊闹打,任何一样都成,而不是像何野那样,把一切都藏在心里面,死憋着,憋成一股气折磨他自己。

这个晚上何野没有睡好,他几次试图入睡都以失败告终。他心里很烦,总忍不住翻来覆去,但他不愿意吵到裴梧。

何野轻手轻脚下床躲到客厅里,南方一入秋天气就凉的快,他穿着单薄地长袖T恤,身形削瘦,坐在沙发扶手上,脚陷入柔软的坐垫里。

他摁亮手机,有几条来自他爸的消息。

——考得不错!你们老师说你是这次考试全年级进步最大的学生,爸爸为你高兴!

——我认可你的坚持和努力,我答应你的要求。

——我重新联系了你原来学舞的那位教授,他说可以帮我们联系学校,应该过不久就会有消息了。

——小野,加油。

何野把手机收起来,不悲不喜,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计划提前成功了,他应该高兴才对,可他就是他妈的一点都不高兴。

何野垂着脑袋,捂住脸。

他要怎么跟裴梧说?

这些天来何野沉默地一反常态,作为他的同桌俞定第一个感受到了不对劲。

但一到他们每天吃早饭或者一起下课的时候,何野就又变回那个何野,脸上懒懒散散什么都不在意,嘴里说着刻薄尖锐的吐槽。

他戏向来很好,好到俞定都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的海啸最终以程度退学收场,糖块消失蚁群也四散。他们又变回同学的样子,穿着相同的校服隐匿在试题与考卷里,江城二中重新恢复以往的平静。

晚自习的时候江算又绕过来八卦“我听我10班的朋友说,这回是程度主动退的,刘兰正在气头上呢,他们班现在愁云惨淡。我今儿路过两回都没见他们班下课,又给关在教室里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