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7. 小鱼可好吃了
席承望俯下身，胸口紧紧贴住桑余的后背，脸颊和桑余的脸颊靠在一起。
也许是这样的姿势给了桑余安全感，抽噎声慢慢停下来，两人的心跳频率也逐渐趋同。
桑余纤细的胳膊撑在沙发上，打着颤，可怜兮兮地央求席承望：“席先生，我们分解动作好不好？今天，能不能就先这样……”
席承望没有说话，偏过头，细细地亲吻桑余的鬓角。
如果真按照桑余说的进行动作分解，怕是过了一个月两人都没办法真正结合。开弓没有回头箭，今天就是哄着骗着也得让小鱼迈出历史性的第一步。
席承望心里闪过一句古人良心劝告“长痛不如短痛”，他狠了狠心，在桑余耳边沙哑着嗓子哄道：“乖，放松。”
桑余以为席承望同意了，舒了口气，身体和精神同时松弛下来。
就是此刻！
席承望眼神一利，重重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桑余的耳边“嗡——”地一声，意识一下子抽离出躯体，连呼吸都停住了。
全身的毛孔在冲击之下骤然紧缩，又猛然炸开，桑余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花，软倒在了沙发上。
这个瞬间，桑余觉得自己就是地球，有一颗行星挟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下来。海水蒸发，岩石汽化，几千里之外都能看到骤然升空的亮光。
席承望停下动作，把桑余从沙发上捞起来，继续侧头亲他，耐心地等他缓过来。
桑余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打着哆嗦。
在空气终于进入肺部的刹那，眼泪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呜呜呜……”席先生是大骗子！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桑余哭得一抽一抽的，还打起了哭嗝。
在来民宿之前，他以为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特意去知乎认真学习了第一次的注意事项，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席先生过于傲人的尺寸——实在是太大了！也没有算到席先生过于奇葩的技术——实在是太烂了！
席承望是“童子鸡”，又不是大傻子，看见自己的宝贝哭得梨花带雨，眼尾通红一片，赶紧想办法哄。一着急居然开了窍，平时绝对说不出口的甜言蜜语连珠炮似地往外送——
“桑余，不哭了，好不好？”
“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
“不哭的话，回去给你买很多小恐龙好不好？”
桑余疼得头昏脑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朦朦胧胧中听到“小恐龙”三个字，立马又恢复了一点元气，眸子里闪动着泪光，委屈地看向席承望：“真的吗？”
席承望又凑过去亲他：“真的真的，只要你喜欢，整个店我都买来送给你。”
“不要整个店。”桑余抽噎了一下，“我要望望，我找不到它了。”
虽然不知道“汪汪”是什么，听起来像一条宠物狗的名字，但席承望一口答应下来：“好——不管是什么，只要你喜欢，我都送给你。”
两人十指交缠、耳鬓厮磨，席承望把力度调整到自认为温柔的程度，开始小心地动作起来。
桑余惊喘出声，紧紧地抓住席承望的手，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
漂亮的凤眼微合，泪水顺着细长的眼缝汩汩流下来，挂在下巴上，晶莹剔透、一摇一摆。
看着身下哭肿了眼睛的可怜人，席承望心疼得不行，都说这是一件快乐的事，怎么桑余会疼得这么厉害呢？
席承望努力回想“搞定男下属”帖子里为数不多、含含糊糊的几次关于亲密接触的描述，好像承受那方的身体里有个“开关”？得赶紧找找在哪儿。
虽然被禁锢在极其狭小的方寸之间，让席承望双眼通红、肌肉暴起，恨不得立刻加速驰骋，但这是桑余啊——身体虚弱、脑子又不好使，万一被自己弄坏了，下半辈子的性/福可怎么办！
席承望咬住牙，努力压下原始的欲/望，试探着寻找起“开关”来。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
桑余呼吸急促，全身又红又热，就像发起了高烧。他绵软无力地挣扎着：“席先生，不要了……好难受……”
“乖，再等一下，让我找找。”
海浪一下接着一下拍打堤岸，力道重速度快，还转换着各种刁钻的角度。桑余只觉得一切都不受控制，整个人被搅磨得乱七八糟。
与此同时，有一束光从身体的最深处慢慢亮起来，光晕越来越大、越来越亮……
眼泪慢慢止住了。
喘息里开始带出了蜜一般甜的转音。
“是这里吗？”席承望勾起嘴角，轻轻吻咬着桑余的耳垂。
桑余已没有办法回答，席承望也没有去等桑余的回答。他将所有的意志凝聚于一处，冲着正确的位点，疾风暴雨般地攻了过去。
光束腾空起来，将黑夜照亮如同白昼。
最深重的痛苦和最极致的快乐在瞬间爆发。
桑余惊喘一声，身体紧绷，脖子向后高高仰起，眼前炸开一朵绚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