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了不远的路,人才渐渐少了起来,御珵一转身,解下了自己的外衣,罩在了绪之澜身上。
“不、不用了,我不冷。”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余温,明明有些贪恋这种温度的绪之澜,却还是觉得不太好意思,下意识的就想推拒。
这外衣在御珵一身上,是剪裁得体,衬得他风度翩翩,落在比他矮一个头的绪之澜身上,都可以当袍子使了。
御珵一看着她轻轻笑了一声,说道:“你我二人有婚约,自然是使得的。”
他看了一眼走路有些被外衣磕绊的绪之澜,忍不住“噗呲”笑了出声。
“喂!有什么好笑的!”
绪之澜咬牙切齿,本来是怀着感激的情绪,想跟他好好道声谢,可这明显是嘲笑的声音,将她心里的那点旖旎给敲了个粉碎。
“你真的,好小一只......”
御珵一的实诚使得她彻底炸毛了,她气鼓鼓地将他的外衣脱了下来,随便卷成了一卷就向他丢去。
御珵一一扬手,轻松地接住了,好笑地看着她。
绪之澜只觉得有一股血往脑门上冲,叉腰的时候摸到了香囊。
小太监来刑部大牢提人的时候,绪之澜换上了之前的衣服,才和他一起去面见的太后,当时被她主动交出去的香囊,自然也是回到了自己身上。
她将香囊从腰间取了出来,此时因为怒意觉得它有些碍眼。
御珵一眼力极好,也不难看出这香囊的样式不像是她自用的,当即说道:“这是绣给我的?”
“才、才不是!我才不要给一个只会惹我生气的人!”
绪之澜这是第二次说话不利索了,而且反驳的话根本就是在变相承认。
御珵一走进了她,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哦?之澜你喜欢黑色的?就跟我平时爱穿的衣服一个颜色?”
绪之澜张嘴结舌,这话语里埋下的大坑,左右怎么说都要掉进去,真是憋闷!
她也有些奇怪,不论是斗庶女、斗姨娘还是斗情敌的时候,自己打嘴仗可是从没输过,怎么一碰到御珵一,这嘴就不灵了呢。
趁她有些愣神,御珵一如愿以偿地拿到了香囊,他的手指摩挲着料面,嘴角好心情地勾了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送给我的,”御珵一直视着绪之澜,说道:“我会天天带在身边。”
绪之澜看着他不加掩饰的眼神,有些闪烁其词起来。
“那......那是最好,要是随便弄丢了,我、我可不饶你!”
她佯装凶巴巴的样子,在御珵一眼中却完全就是在卖萌。
“离我近一点。”
他这句话不仅没起到话面上的作用,反倒激得绪之澜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戒备地说道:“你、你想干吗!我......我为什么要离你近点?”
从她脸上可疑的红晕,不难看出她明显误会自己的意图了,因此,御珵一主动上前,挡在了她的侧面,再次替她披上了外衣。
“为给我做香囊之人挡挡风,这个报答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