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你这种恶魔对我说教。”张阳十分抗拒地冷淡回答。
“切”
殷克艾斯倒没表露出过多的情绪，只是轻哼一声，道：“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力量是源于谁。”
“我只知道我现在还活着是张言所助，你只是个来历不明的恶魔。”
“啊啊，随便你吧，真是没意思。”
殷克艾斯不耐烦地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在精神世界里睡觉了。
张阳对殷克艾斯是从没有见到过其真实样貌的，即便他在精神世界里循着那无尽黑暗冰雪的源头去寻找，却总会在途中被冻结意识，下一刻又回到了原点。
当他看向那个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方向时，那场带着绝望气息的风雪，仍在他精神世界的彼方，独踞着一席之地，没有对他进行任何扩张与威胁。
“张阳你还在那干嘛？”阿绫疑惑地问道。
“我……”
被阿绫这一叫，他思想回到了现实，快速转动大脑，回答道：“我再做点吃的给你们。”
“对……对不起。”
李雪低着头，满是卑微的样子，阿绫很难想象面前这个就是前几天那个和自己性格相仿的女孩。
不过阿绫岂会任由一个负情绪的柔弱少女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只见她撕下一只大鸡腿，温柔地握在她的面前，甜甜地笑道：
“别那么害怕嘛，你这个样子一看就是缺乏营养了，快吃东西吧，这里是瞒星城，张言说过不会对任何有良知之人置之不顾的。”
李雪缩了缩手，不忍拒绝阿绫这般盛情，左手捏着右手的袖子，轻轻接下了鸡腿。
“谢谢。”
“不客气。”
阿绫见李雪没有抗拒的动作，甚至狼吞虎咽地吃着，由衷一笑，然后走进了厨房。
看见张阳正炖着羊肉，旁边的火上还炖着一罐飘着甜甜香气的东西，好奇地问道：“你要做什么呢？”
张阳侧头看了看阿绫，又看了眼外面乖巧地坐在饭桌前的李雪，道：
“现在正值寒冬，煮点羊肉配辣汤即可以暖暖身子，也可以补阳气；还有待会银耳汤炖好之后你们必须喝。”
阿绫听完张阳的话满脸惊奇，感叹道：“诶？你只是短短接触她了一下就能针对地为她做这些吗？”
羊肉补气血，正好能给长期住在游魂山的李雪补补阳气。
而李雪悄悄潜入瞒星城厨房偷红糖，再配上她的气色，需要补血是绝对的，所以这银耳汤也是十分针对的一道。
张阳不急不缓地念叨道：“不单是为她，你也很需要这些。”
阿绫一脸莫名，扳着手指道：
“我一不怕冷，二不贫血胃寒，你是不是为了讨好女孩子才故意这么说的？”
说罢，紧紧地盯着张阳的脸，在等他编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自己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