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李小宝点头如捣蒜，但是心里却舒坦的很。
张灵顿了一会儿，坐在河堤上，双手托着下巴，慢慢的开口。
“我问你啊，你当时知不知道自己打不过小二黑他们？”张灵忽然问了一句。
“额，当时我都没多想，不是我吹，那时候小二黑要是一个人，我弄死他！”李小宝还是不想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露怯。
不过随即，也陷入了回忆：“反正当时很愤怒，因为我喜欢的女人被人欺负，那哪里能忍啊，不管打得过打不过，我也不能当缩头乌龟啊，不然我还算个屁的男人。”
“那时候，也就是个男孩！”张灵笑了起来。
“切，男孩也是男的。”李小宝没好气道。
“嗯，其实你好傻啊。”张灵忽然说了一句。
李小宝不乐意了，这丫头居然敢说他未婚夫傻：“你都要嫁给哥了，岂不是更傻？”
“我才不傻呢！”张灵噘嘴，哼道：“我妈对我说过，他说你看一个男人是不是真心，那就是在危险的时候，他是先顾自己还是顾你，我当时还对我妈说，那我爸是怎么样的？她说，你爸啊，呵呵……就笑了！”
“其实我那时候不太懂，但是后来我懂了，我妈的笑就回答了，那是幸福的笑容。”张灵说到这里，扔下一颗石子进了河里，继续开口道：“因为我亲眼看见一个傻子，明知道打不赢，还非要逞强，差点丢了命，还对着我傻笑。”
说到这里，张灵忽然靠在了李小宝的肩膀上，然后用只有李小宝才听得见的声音道：“那时候我就知道，不管全天下有多少的好男人，但是都比不上那个傻子，因为他绝对会为了我的安危而急得团团转，会为了我奋不顾身，甚至为了我不惜丢掉性命，小宝，我们结婚吧！”
李小宝脑子轰的一下，今天酝酿了无数的话，此刻却被张灵的话，给击打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张灵没有催促，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彼此的心跳。
一抹清香不断的钻进李小宝的鼻子里，让李小宝差一点就毫不犹豫的点头了。
可是，一些人，一些画面，却不合时宜的闪现在李小宝的脑子里。
韩冰的清丽，刘晓文的娇嗔，卢子涵的温柔如水，现在却还躺在什么地方，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醒过来。
李小宝深吸一口气，这些事情如果不告诉张灵，对张灵就太不公平了。
此刻，李小宝的声音却不由自主的沙哑，而且颤抖起来：“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张灵却直接捂住了李小宝的嘴巴，轻声道：“你不用说我也知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李小宝诧异的点头，难道张灵什么都知道了？
张灵问了第一个问题：“我让你将她们都丢了，你答应吗？”
李小宝心中一沉，没想到张灵居然真的都知道了，可是这就是他必须要面对的问题。
“别急着回答，想一想。”张灵很语气很平静，依旧靠在李小宝的肩膀上。
李小宝脑子里一阵乱麻，真的，他现在很想装死，或者装晕，可是他没有，逃避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船已经到了山脚，是他直面问题的时候了！
李小宝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而颤抖道：“她们为我付出了很多，我做不到。”
张灵出奇的没有丝毫的生气，这是极其不寻常的，只是张灵再次问了一个问题：“丢了我，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