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还有一层……”
灯光几乎照不到最下面的那一层，他们五个站在楼梯拐角，谁都不敢第一个下去。
生锈的铁质扶手轻轻颤动，似乎有人在楼下抓着扶手往上爬，蓝冬拿出手机朝下面照了照，浓郁的黑暗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是镜子吗？”
“你别忘了，眼睛也可以反光。”
“要不我们还是别下去了。”蓝冬团队里唯一的女生开口说道，她轻轻拽了一下蓝冬的衣服：“你还记不记得咱们有次去探灵，四哥在出事前也说自己曾看到黑暗中有一双红眼睛……”
“别给我提那个怂货，自从他走了以后咱们的视频播放量成倍增长，咱们之前就是被他拖累的。”蓝冬的团队里之前好像是有四个人，但那个人因为某些的原因选择了退出。
“有些人的体质就很容易被那些东西沾上，四哥也是好心。”文静女孩欲言又止，她知道刘扛在直播，所以给蓝冬留了几分面子。
“妹子，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有装鬼的人。”刘扛轻轻搭上了女孩的小臂：“我不信鬼，因为我见过很多比鬼还可恶的人，就比如那个鬼屋老板。”
女孩缩回手臂，不再说话。
“这地方连个标示都没有，要不还是别下去了。”
阿力小声提议，刘扛也正好想找个台阶下：“恩，地下三层灯都没有安装，或许是鬼屋未开放区域，这不是我不敢去，下面估计还没搭建好。”
刘扛跟直播间观众交流，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弹幕风向出现了变化，很多吃瓜群众都想看看地下三层有什么，其中有许多账号还堂而皇之挂着夜小心的粉丝牌。
男助理被吓跑确实让刘扛心慌，但是他无数次在心里暗示自己，这就是个鬼屋，除了吓人外也没办法做其他的事情，自己是在直播，对方也不可能进行身体上触碰，一旦殴打游客，这鬼屋也别想开下去了。
身体上不会受到伤害，只不过是被吓一吓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刘扛这么一想，顿时安心了：“你们要看，我就带你们下去看看，多大点事。”
他打开自己手机照明，让蓝冬和阿力走到前面，自己和小春站在队伍中间，摄影师跟在最后面。
“很多校园鬼故事都和楼梯有关，楼道角落里阴气重，是很多脏东西躲藏的地方。”蓝冬还能保持镇定，他一步步向下挪动，手机灯光照着前面的路，在光线扫到墙角的时候，一张小孩的脸露了出来。
“别、别慌！”他大喊了一声，微微颤抖的手推了推眼镜，拿起手机对准楼道拐角。
地下三层的楼道角落里蹲着一个小孩，他脸歪在肩膀上，就像是脖子断了一样。
“没事，是个假人，做的真像。”蓝冬小心翼翼靠近那个人偶，发现小孩身边扔着很多脏兮兮的纸团。
他随便捡起了一个纸团打开，里面写着很长一段话。
“那天班里轮到我值日，我准备去倒垃圾的时候，看见楼道拐角里蹲着一个小孩，他脖子很不自然，当时我就像你这样走到了他的身边，捡起了他扔下的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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