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无意与我,又何苦说这样的话,徒惹我伤心误会。”她抬起脸,眸光潋滟,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他走后,掌柜的便让小二带魏嘉行与姜妤也上了二楼。
魏嘉行愣了愣:“我说你没烫着吧???x?”
算了
你不过是仗着我喜欢你罢了!
真放肆。
裴肃想。
满京贵女,谁敢这样同他说话?
可偏偏这个人是姜妤,她不聪明,又很有些老实本分,这样一来,倒更显出这句话的赤诚炽re来。
仿佛是从她心头剖出的一抷火。
他看着姜妤,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这样big胆,又这样笨。
她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那自然也该明白,依照她的家世,要做太子妃,是不可能的。
姜秉明虽然也算朝廷重臣,但丞中姜家,家底还是薄了些,往上数三代也没出过什么像样的人物。
她未必不知道这些,却仍旧对他深q不改,无非是喜欢他罢了。
他眼眸低垂,又觉得姜妤可怜。
捧着一颗真心爱人的女子,从来占尽这两个字。
譬如他的母后。
他正要说话,却在转眼时看见甬道尽头的一个身影。他最后看了姜妤一眼,而后转身,往尽头走去。
屋里,姜妤见他终于离开,轻轻呼了ko气。
终于走了,再不走她就快装不下去了。
“殿下。”
裴肃走到甬道尽头,方才一闪而过的人影便转过头,向他拱手行礼,同时唤道。
“微之?”裴肃看着眼前的人,诧异道,“信上不是说还有两r才到?”
崔慎微低声道:“微臣担心殿下安危,行路途中不敢耽搁。况且,”他笑了笑,“谢cun山那厮太没用,若是换做微臣,早已经将那些人连根带梢挖出来了。”
他年少时Yang在定北侯府,后来与谢cun山一道被选做太子伴读,原也该与谢cun山一道,及冠后便入朝为官。
只是他乃清河崔氏嫡系子弟,十六岁那年,祖父病重,清河崔家内部分崩离析,叔伯争权,兄弟yu取他而代之,而彼时他父亲正远在平章,鞭长莫及。事急从权,无奈之下,只得由他亲回清河,平定内乱。
再往后,他便一直坐镇崔家,ya着底下心思各异的叔伯兄弟。
直到今年开cun,父亲归家,他肩上的担子才终于卸下来。却没成想又听闻太子遇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