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次女,魏氏目光冷淡:“姜家Yang了她十五年,给足了她姜家小姐应有的风光与体面,如今也是她该回报我们的时候了。”
“只是……”她怜爱地看着女儿,温柔的神q中隐han担忧,“我终究怕你Yang虎为患。”
姜明佩挽起鬓边垂落的耳发,从容一笑:“不过是只小猫崽,哪儿就称得上是虎了?母亲太高看她。”
姜妤如今能拥有的,都是她愿意给的。
她曾经愿意给姜妤姜家二小姐的身份,她便可以是姜家二小姐;她如今愿意给她侯府姨娘的位置,她便也只能是昭徳侯府的姜姨娘。
Yang虎为患?
姜明佩抿cun,微微一笑。
她从来没把这个妹妹放在眼里,从前是,现在是,将来更是。
魏氏还要再说话,外头却有小丫鬟来报,说是前面开宴了,请夫人和姜夫人过去。
姜明佩垂眼,望着宽松cun衫下凸起的小腹,眸光晦暗,jao人看不分明她在想什么。
“走吧,母亲。”
她声音轻得好像一缕茶烟,话一出ko就轻易能被风吹散。
昭徳侯府在权贵遍地的定京城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今r来赴宴的客人只多不少。
姜明佩是侯夫人,自然也就是如今侯府里明面上的女主人,她负责招待女客,而昭徳侯齐今毅则负责招待男宾。
老侯爷是行伍出身,以军功封侯,故jao旧友也多是武将,xin子豪suang,不仅自个儿用big碗喝酒,也给齐今毅用big碗倒酒。
宴至一半,齐今毅便不行了,温白如玉的脸涨得通红,眯着眼睛和叔伯们告辞。
见他喝醉,一旁姜明佩安排好的小厮立马上前,将侯爷扶到镜堂休息。
与此同时,一个梳双丫髻的小丫鬟从镜堂离开,疾行到扫云居,敲响了院门。
行香方一打开门,就听见小丫鬟着急忙慌地道:“不好了不好了!姜夫人在园子里赏花摔倒了!夫人这会儿在前边宴客走不开,嬷嬷让我来请二小姐拿主意,看看该怎么办!”
行香一听,面s骤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请小姐。”
小丫鬟却已经挤开她往里走,一面道:“还是我与二小姐说罢。”
说着,她急急去到了东边的厢房门外,将同样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后,又忧切道:“姜夫人摔得不轻,二小姐去看看吧,至少与她说会儿话。”
姜妤闻言,顿时掀开被子,匆匆穿上裙衫,头发随意用金簪挽起,便打开门问道:“母亲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