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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同老龟恭恭敬敬对着计缘和白齐的样子稍有不同，大青鱼除了看计缘和江神，还会忍不住时不时看看胡云。
而胡云自不必说，他和白齐也算是熟悉了不少，深知计先生和这位江神都是不拘小节的人，所以一张狐狸脸已经挑出船头，都快要贴到水面上去了，更是伸出爪子，用前脚爪下方的肉垫轻轻触碰大青鱼的额头。
数十丈外，一艘中等画舫外，一名男子使劲扑腾着水花，正是落水之人，但脸上并无多少惊慌失措的感觉。
看到这一幕的白齐笑着抚须，而计缘却反倒皱起了眉头，但对象并不是大青鱼。
“呵呵，青青这些年在春沐江上救了不少人呢！”
小画舫船头水花搅动，大青鱼已经摆动着身子排开波浪，潜入水中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哗啦啦……”
数十丈开外传来女子的惊呼声，也引得计缘等人举目望去。
“啊……快来人啊，有人落水啦，有人落水啦~~~~”
“噗通……”
一边的胡云和大青鱼就当是听了个很厉害的故事，里头关于龙君、狐仙以及洞天这种事情对他们来说就和听天书一样，却也不妨碍想象画面，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乌某记下了！”
乌崇颈部引水微微点头，带着十分复杂的心情以回答。
“若心怀芥蒂，亲自去找萧家消除便是，你既然走了这条艰难的正修道路，这个心结，还是除去为好。”
计缘等了一会，见老龟没有说话，与白齐对视一眼才道。
老龟乌崇虽然看不出面色变化，但整个龟壳已经潜入水中，只有头部露在水面之上，一双眼睛也睁得不大，气息同样变化不定。
“哼，即便如此，也太过嚣张。”
这话听得白齐面色更严肃了几分。
“白江神说得不错，并且那玉狐洞天可不是不同的妖窟，而是真正的世外洞天福地，有着包括九尾狐在内的狐仙和大妖坐镇。”
“计先生，那狐妖竟然瞒过了您的法眼，甚至敢在就通天江之上假冒应若璃，显然道行和胆色都不是泛泛之辈啊！”
最先开口的不是老龟也不是胡云，反而是江神白齐。
良久之后随着计缘把这段不能算是完结的故事讲完，一众人也各有所思。
这种呈现方式无疑是十分吸引人的，加上故事内核也出众，就是之前一直在那边嬉闹着鱼唇不对狐嘴的大青鱼和胡云，也很快被计缘的故事所吸引。
计缘并非直接讲红秀和萧家公子的事情，而是粗略的从老龟当年结缘萧姓书生之刻开始，中间朦胧处理，跨越百多年时间线，到了如今的萧家，讲到了当初寒江楼船与小舟和萧家公子的事情。
计缘就着酒菜，学着当初说书人王立的姿态，以七分本来语调三分说书口气的方式，徐徐将当初之事道来。
“不错，这次招惹的妖怪可没你那么好心，同样的，道行也远远强于现在的你，更不用说当初的你了，我来与你们细细说说……”
“也招惹了妖物？”
老龟下意识惊异一声，那样的祸事，萧家不说最后被清算得连根拔起，至少也该败坏没落才对，随后才对计缘的后半句话回过味来。
“嗯？”
“你当年所助的那个萧家，如今在朝野不能说如日中天，但也依旧根深蒂固位高权重，而那萧家公子也同样招惹过妖物……”
想到上次见过萧家公子和红秀女，借助假江神娘娘的狸猫换太子之计，计缘还记忆犹新。
“其实这次来春沐江，除了许久未见，来看望一下白江神，看看你们两个的修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来和你说道说道这事。”
计缘知道这其中主要是因为什么，于是“嘿嘿”一笑。
“计先生说得是，若非当初遭到反噬，我也不会在之前这么多年过得如此凄苦。”
老龟缓缓点头。
“离人世太近，学习方便也确实多彩绚丽，但也会容易迷眼，你当初就因此到处求捷径，反而害了修行。”
春沐江宁静祥和，春惠府多姿多彩，这是计缘的感觉，说着看向老龟乌崇。
“春沐江，尤其是这一江段的修行场合，对于尔等来说其实甚为难得，潜江隔人世喧嚣，浮面见凡尘琐碎，白日迎接彩霞朝露，夜间映灯火星光……”
计缘附和一句，再次看向老龟和大青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