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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霸天这妖怪，计缘当然是关注的，不过他觉得这蛮牛现在的状态其实就挺不错的，虽然看似不着调，但能修出这么一身本事，天赋和勤奋绝对是不缺的。
所谓仙人指路，也就是老牛的一个念想，其实他一没有感受到什么瓶颈，二又没有什么心结，安心修炼安心生活就很好，有点银子可以去花街一趟就很开心，这样的妖怪，计缘也不好说他能指点什么。
“住纸上的，难道是画和字？”
齐宣愣愣看着纸，顺便晃荡两下。
“家宅？”
“你就当这纸是‘家宅’，算一算‘住户’的情况。”
青松道人感知不比仙修，无法靠摸纸感受气息，计缘想了下便道。
“这……计先生，就一张纸，如何算卦呀？”
云山观大殿前几张小马扎排开，齐宣、计缘、秦子舟三人坐在一起，一张泛黄的旧纸卷就瘫在青松道人的膝盖上。
只不过在知道计缘来让他算卦之后，什么采购食材之类的事情全都甩给了齐文，而青松道人则将精力倾注到了算卦这件事上。
等两个道士打完拳，计缘和秦子舟才以步行的姿态从院外敲门进来，而见到计缘的两个道人自然十分高兴，张罗着要招待一顿丰盛的午餐。
这计缘还能说什么，除了觉得好笑，还觉得有些可爱，当然，收到“礼物”的齐文估计不会太高兴，毕竟打扫厨房肯定是他的事。
“哈哈哈哈哈……好礼物，好礼物！”
“哈哈，我想象，嗯，有时候是咬死的蛇，有时候是山溪中的小鱼小螃蟹，也有咬死的山鼠和青蛙，什么毛虫壳虫的更是不少，少数时候会有一点点浆果……”
计缘好奇心起来了。
“哦？什么礼物？”
“每天都来，都是这个时候，有时候还会偷偷带点礼物放厨房。”
秦子舟笑着指向那边，对计缘道。
不一会，青松道人和齐文一起在道观院中打拳的时候，两只小貂就躲在大殿后面偷偷看着。
果然，没过多久，两只小貂就瞧瞧来到了云山观外，接着厨房院外的一根柴枝，攀上云山观的院墙，随后又沿着院墙跑到大殿后方隐蔽处跳入观中。
晨光越强，雾海越消，很快云山观中的师徒两就起床了，而计缘和秦子舟也从山顶上下来，只是没有急于进到道观里同齐宣和齐文打招呼，而是在天空隐匿着望向观外某处。
“计某也不知道啊！”
不过计缘没能回答出什么。
计先生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而且秦子舟虽然接触的修行之人不多，但眼界却从一开始就被拔高了，毕竟见了城隍等鬼神还在其次，他可是见过两江正神，见过真龙的，计先生的修为肯定也极高，能让计先生说出这话，肯定有文章。
“若真有那一天，秦某自然会的……计先生，那边有什么？”
秦子舟也下意识抬头望天。
“若真有那一天，计某还仰仗秦公能尝试看着天地是否有界，能行到天星之外去瞧瞧。”
计缘抬头望向天空，此刻虽然星辰早已看不见，但不过是被天光所遮挡，实际还是在那的。
“有的是机会游遍山川四海，天地很大，大过常人所想，秦公若真能成就界游神之位……”
不知怎么的，计缘心中又想起了之前海上的那种特殊鸣叫声和天际的红光。
“嗯，是没见过。”
“秦公应该还没见过大海吧？”
两人一个风轻云淡缥缈若仙，一个长须白眉也似老仙，若有常人登山突然看到这幅光景，说不准就会心生敬畏大呼仙长。
清风徐徐之下，将计缘负手的衣袖吹得拂动，秦子舟也走近几步，一同观摩云海。
“行，那就等他们起来了我在下去，现在就与秦公一道欣赏这云山之海吧。”
计缘点点头。
“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再有半个时辰吧。”
“青松道人和齐文起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