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计先生您慢用,老汉我就先走了。”
“不用不用,我这还有些酒,等需要了自会向老汉提的。”
计缘想了下,好像上次的还没喝完就被老龙连人带船一起卷走了。
“哎,但愿如此吧!哦对了,计先生可想饮酒,若是想的话,我午后给您打点土酒过来?”
“那没事,我估摸着马上就会好了!”
“求啦,怎么可能没求!”
“去求过江神娘娘没?”
计缘鼻子动了动,高兴得接过荷叶包,也随口说道。
老汉一边说,一边靠近岸边将手里的一团荷叶包向计缘递过去,上头还冒着丝丝热气。
“也是,最近可真邪乎,村子里的人也逮不到什么鱼,鱼群都不冒头,顶多不过爪些小鱼小虾,钓鱼更是从不上钩,计先生,您说不会到了开春后还这样吧?”
“是啊,没钓着,人家都扫兴走了!”
“计先生,您和您那朋友又没逮着鱼吧?”
这会陈老汉也是习惯性望了望靠船头方的鱼篓,果然里面还是空的。
埋怨了好一阵子,陈老汉才算调整了心态,也是计缘好说话也相熟了,他才敢这般喋喋不休。
“您这么一走多日,可把老汉我给吓到了,不过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陈老汉摇着头,伸手点摆着计缘。
“是计某的不是,确实没考虑周全,望陈老伯见谅,前几日一直钓不到鱼,又遇上一好友说划船远些可以钓到,也想泛舟赏雪,所以就一同去了,忘了给陈老伯留话了。”
陈老汉话到这边就止住了,不过计缘也知道什么意思,十分歉意的朝着陈老汉拱手。
“哎呦喂计先生,您这几天划船去了哪啊?这大冷天的您也不打声招呼就这么消失了这么多天,我都怕您……”
看到计缘出来,岸上的老头也松了一口。
计缘其实在听到脚步声由远及近就睁开了眼,这会自然就钻出了乌篷舱。
“计先生?计先生是你吗?计先生~~~~”
第二日清晨,有熟悉的呼喊声从岸上传来。
计缘也不管这么多了,在岸边拴好船绳,走到乌篷下降两侧竹编门封上,就在里头盖上被子睡去。
没过一会,计缘就将小舟划到了原先那些日子常常停泊之处,也算是微微松了口气,不知道那陈老汉这几天寻不着自己,会不会着急的报官。
不过这会寒冬之夜,倒是没有渡船行走江面。
还没到半夜,乌篷小船已经路过了状元渡,那边码头有灯有火,有酒家也有客栈,不远处的通天江江神庙也是灯笼高挂且还有香火缭绕。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计缘干脆再一次提劲,往往船桨在水中重重一划,就能让小船窜出老远,而木桨在微弱法力附着保护下也显得坚韧无比,不会因为这种明显超出负荷的巨力而折断。
乌篷船越划越远,彻底脱离了大船的视线范围。
‘只能说尹夫子啊,你科举的对手可强者如云呢!’
龙子殿下突然令他在此处找到一钓鱼翁,时不时弄条大鱼给他挂钩,夜叉虽然不解但也不会多问,只是按命令行事而已。
正打算再换条鱼的时候,水面小舟上的渔夫猛然提竿而起。
尹兆先和史姓书生刚刚到岸边,还没来得及冲乌篷船吆喝,就见到船上渔人提竿引起,一条看起来足足有二三十斤的白花花大鳙鱼拍打得江面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