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比赵橙想到的还要好，不过学费这事儿赵橙还是客气地推辞了一番。
梅珍是个做事敞亮的，又记着赵橙这份宽宏大量没计较之前那些事的人情，自然很是诚恳地表示学本事一定要交学费。
最后学费定成了五百块钱，投桃报李，赵橙也表示了保管教会。
这也刚好如了梅珍的意，双方就都满意了。
另外关于帮忙的事，梅珍也没让赵橙看在“人情”的份上做白工，按天算工资不合适，最后赵橙提出干脆按单算，也就是赵橙接手几个顾客就算多少钱。
梅珍觉得这是赵橙不愿意让她吃亏特意想出来的，很是感动，越发为之前自己的算计愧疚。
既然答应了，也不拖延，出门的时候赵橙本身就跟吴婶儿说了自己中午不回去吃饭，刚好现在就跟着梅珍一起回照相馆。
不知不觉都已经离开半个月了，再回照相馆，却发现什么都没变。
独自在店里守着的张学成原本还有些愁眉不展，体验过有赵师父在时照相馆的好生意，让他再回到普通照相馆那样的情况，张学成总感觉不甘心。
眼看着旁边的店也要开了，梅珍也说了等过段时间就把生活照证件照这边的生意都交给他。
交了活儿给他，那就算是能出师了，工资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没想到照相馆里发生这么多变故，张学成都不得不偷偷琢磨自己学成以后的出路。
现在看见赵橙居然跟着梅珍回来了，张学友登时惊喜，还以为赵橙是直接回来上班了。
“橙子回来帮几天忙，小张，去饭馆说一声，中午的饭送三人份的，多点个荤菜！”
梅珍吩咐完，就跟赵橙一起去化妆台前做准备工作。
既然是交了学费的，赵橙也希望梅珍能早点学会，所以现在店里没客人，干脆就先学一学基础的，比如说按照人的肤色来调个简单的粉底。
张学成空欢喜一场，却也没多问，干脆地应了一声，当即就小跑着出了照相馆，去半条街之外的饭馆订饭。
“小张还是挺不错的。”
赵橙随口说了一声，从到店里开始，张学成干活认真，也不多嘴多舌，脑子灵活性子也圆滑。不过这样的人要留住人，也需要费点功夫。
眼前的麻烦有了解决的办法，梅珍心情也好了，笑着点头，“是啊，亏得还有个好的！以后店里肯定还要招人，不过我也想明白了，再招肯定不能招亲戚了。”
都是不认识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梅珍是再也不想遇见毕雪梅这样的人了。
现在梅珍也理解为什么那些有本事的师父教学徒都要压着三五年才教得出师了，那就是先拿时间耗人品呢，确定人的品行再教本事。
哪怕教熟了以后学徒工走了，那耗的那三五年免费劳动力，也够师父赚回价值了。
等张学成回来，明白老板娘要自己跟赵橙学化妆技术，偷偷松了口气，心里不免活络起来，琢磨着能不能让自己新谈的对象来店里试试。
这事儿之后梅珍面对的时候，明白了两人的关系，就十分委婉地拒绝了。
人心不能养大，开个小小的照相馆也要勾心斗角，梅珍觉得有点儿累，越发觉得当初跟赵橙两个人一起看店的时候轻松愉快。
从这一天开始，赵橙就每天花半天时间在照相馆里，有需要化妆拍照的客人，梅珍也都排到了上午。
中午在照相馆吃过饭，赵橙就会打着林建成这次特意从海市带回来的防晒太阳伞，一手摇着扇子，去莲蓉市各处转转。
等半个月后，林建成回来的时候，赵橙已经摸清了莲蓉市有多少家服装店，又有多少家饰品店。
饰品店还比较少，而且并不是纯粹卖饰品，多半是卖袜子头绳的，顺便卖一点珠子塑料项链这些小玩意儿。
其他的，就都是珠宝店，全莲蓉市也就四、五家金银首饰店，生意还都挺一般。
“要说首饰，海市最大的批发市场里也有。”
林建成听她念叨这些，想了想，扔下毛巾说到。
赵橙在旁边给他洗刚换下来的衣服，“你下次准备去哪里？珍姐说要自己去深市看拍艺术照的服装，我也想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