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大伙，农村没啥好东西，只有苞米面。”
郑茂山怕她再说出难听话，挥手把她赶出屋，不好意思的看向秦亮和几个毛驴车夫道歉。
“大队长不用客气，这就不错了，能吃饱就行。”
秦亮跟在顾长风身边多时，很会说一些场面话，一脸笑意的回答，带头拿起大饼子和咸菜吃起来：“挺香的，饿了吃糠甜如蜜大伙说是不是？”
“对，这就不错了。”
其他几个毛驴车夫只要能吃饱饭就知足，纷纷笑着回应。
一场尴尬被秦亮给化解了，郑茂山看他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既然大家都没意见，他索性也拿起筷子打算陪着吃点。
虽然他身为大队长，家里的日子也没比其他人家强多少，晚饭大多只喝粥，粮食不够吃他家粥里也掺野菜。
怕几位同志不够吃，他没拿大饼子，只端着小碴子粥喝，这就不错了小碴子香喷喷的比野菜粥好喝。
“老奶。”郑欣月进了郑茂山家，礼貌的和正在外间生气的老奶打招呼，她心里急，但是脸上还是挂着微笑，一点看不出异样。
“呦，欣月来了？”郑茂山媳妇收起脸上的阴郁，笑着和她打招呼。
“你来干什么？”郑翠香听到郑欣月声音从西屋跑出来，瞪着她语气不善的质问。
“老奶，我爸让我来请老爷过去喝酒。”
郑欣月没搭理郑翠香，依然面带笑容的对郑茂山媳妇说话。
“去去去，谁稀罕吃你家的饭？无事献殷勤，是不是心里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