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夫人就一直哭，楚楚可怜的看着程铮，在心里翻来覆去的诅咒李恒远，一定是李恒远，王爷才想要解散王府后院！
最后芸夫人实在忍不住，便冲着李恒远哭着质问：“你已经得到王爷的宠爱了，为什么还容不下我们？王府这么大，我们以后不出现你眼前总行了吧？王妃啊，求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
李恒远不理会她，将问题抛向一直没有发表看法的宁芷月，“月夫人，你呢？留还是走？”
看似是二选一，可是宁芷月她没得选择，王爷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再多抗争都是无谓的，她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的复杂之色，轻声道：“我离开王府，不过……”
她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我不想嫁人，也不想回京。我听说正月后，官学便要开办起来了，而且还会建立一个女子学习班，请王妃让我留在官学里，当一个女夫子。”
李恒远深深地看了宁芷月一眼，这一眼仿佛要看透宁芷月的全部伪装，直接穿透宁芷月的灵魂。
然而李恒远还是看不透宁芷月，在京城的时候，宁芷月深居简出，总是清新淡雅，不争不抢。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位误入凡尘的仙女儿，这样的人设应该不会想着跟程铮一起前往西南，可她又偏偏来了，来了之后，也没见她做过其他事情，现在说要遣散王府后院，也没见她挣扎，马上就同意了。
所以宁芷月到底图的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
宁芷月就那么清清淡淡地站着，任由李恒远打量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恒远才点头道：“正好，官学里正好缺女夫子，月夫人自有才女之称，现下愿意加入官学，实属官学之幸事。”
宁芷月露出一个浅淡地笑，恭维道：“多谢王妃成全，西南有如此为民着想的王爷以及王妃，也是西南之幸。”
她似乎有些为难，之后的话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