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这种气可以用武者的内气解释，其实还是有所不同的，程铮又怎么会知道？
程铮避重就轻道：“殊途同归罢了。”
而后他突然笑了，定定地看着李恒远，“日后有事直接与我说，无需用如此笨拙的方式试探我。”
第二十九章：打断
以程铮的通透程度应该一看到医书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李恒远是带着刺探的目的的，刺探程铮到底知不知道这本医书，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对这本医书起不轨之心。
虽然说过要以诚相待，只是这本医书兹事体大，李恒远也会犯浑。
这会儿被程铮开诚布公地提出来，本来有点李恒远占据主动的局面瞬间被程铮翻转。
李恒远被程铮盯着看，难得的觉得有些心虚，他自知理亏，当下肃了脸，马上认错，“是我错了。”
他的认错很有诚意，表情庄重而认真，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不少。
程铮也没有真生气，他是知道这本医书是有多重要，甚至知道新婚夜当晚李恒远遇刺就是和这本医书有关，所以他能够原谅李恒远这个小心思。
当然原谅归原谅，却不能容忍李恒远再次存有这种小心思。
程铮微微敛目，再开口时，眼中偏执神采不再掩藏。
“李恒远。”他开口叫道，这还是他第一这么连名带姓的喊李恒远的名字。
李恒远抬头，撞上程铮漆黑如墨的双眼，里面掀起狂风暴雨，似乎下一刻就会将李恒远席卷进去。
而李恒远进去了，心甘情愿承受程铮带来的灭顶之灾。
还没等李恒远反应付过来，程铮就道：“你和我说过你贪心，你小心眼，那么现在我告诉你，我比你更贪心，更小心眼。是我的东西，他就要完完全全是我的，对我不能有半分欺瞒，半分试探，不然我会亲自毁去。如此，你还敢爱我吗？”
程铮的声音低哑，字字清晰着重，蕴藏着十几年的疯狂和偏执，眼神更是如狂风暴雨一般，黑沉狰狞。
他全程是笑着，殷红的唇角弯气恰到好处的弧度，明明是一个极其浅淡的笑，在这张绝色的脸上应该更显艳丽才对，却没由来让人背脊发凉，从骨髓深处漫出来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