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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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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正阳心烦意乱,把头擦干,披着大浴袍走出来。

他的房间很大,装修是黑色系。黑色的窗帘,灰色的桌椅,中间的床上每天都有阿姨收拾,干净整洁。骆正阳拉开床边的一个柜子,骨节分明的手指翻了翻,找到了一条红绳子。

想了想,骆正阳把红绳子套在了左手手腕上。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了。

毕竟刚刚进入新的班级,有适应的,也有不适应的。季寒枝的成绩还算是不错,在前班级前十名,但是在年级里面依旧没有考到预想的那个结果。

考试的那一天,骆正阳根本没来。所以人家没有成绩。高老师特意给骆正阳家长打过电话,但是当时骆钟明在开会,不方便接听。秘书把这件事情告诉骆钟明之后,骆钟明给骆正阳发消息警告他:考试怎么没去?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骆正阳收到了信息,脸上带着冷笑,把信息删除。

罗昊看了会儿成绩单,感叹道:“你还别说,咱们政治课代表成绩真不赖。不是我说,阳哥,你怎么没成绩?”

骆正阳翻开了本书,懒懒的回答他:“我没考。”

罗昊盯着他:“真的?阳哥,你可以啊。小弟得向你学习。”

骆正阳斜了他一眼,扔开手里空白的书,轻轻踹了踹前边女生的椅子。季寒枝转过头问他:“怎么了?”

她的声音一向很轻,像是带着山涧里的泉水,潺潺悦耳。骆正阳心里暗暗想,她这个人,肯定不会说脏话。也不会骂人,要是打架怎么办那不只有挨打的命。

骆正阳摇了摇头,咳嗽一声回她:“没事。你考得不错啊。”

季寒枝看着他:“谢谢。那天你怎么没去考试?”

骆正阳答的轻飘飘:“这还需要原因?就是不想答卷子。”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姿态肆意,眼眸里全然都是不屑。季寒枝一时语塞,听高老师说,他似乎很有故事,而且极其不服管教。她点了点头:“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东西可以问我。”

骆正阳眼睛看着她的发梢,忽的想起那发梢攥在手里的凉意。他僵硬的点了点头,压低声音玩笑道:“包教包会?”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

何雪怜从外边上厕所回来,插了句话:“什么包教包会哎呀!成绩下来了千万别告诉我我考了多少分!我得自己去看!”

季寒枝面色未变:“如果我会的题目,一定会教给你的。”

这话听着挺像是承诺。骆正阳笑了,眼角眉梢都是愉快。他盯着她点头:“那我可相信。晚上放学晚回去会儿吧,有道数学题不会。请教请教你。”

窗户被推开了一道缝,有风吹进来,凉凉的。季寒枝眨了眨眼睛,有点犹豫。晚上,那姜航哥还得等她。仿佛是看出来了她在犹豫什么,骆正阳又劝她:“是不是你那学长让他先走啊。我脑子笨,一时半会儿听不懂。耽误人家时间多不好。”

可是……骆正阳又凑近她,气息都放慢了几分:“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晚上送你回家。都是同学,帮帮我,嗯你不会是嫌弃我脑子笨吧。”

“没有。”季寒枝低头看见骆正阳左边手腕上挂着个红色细绳子,心里奇怪,咦,他怎么也带着这么个绳子,她也有一个,还是同样的位置上。“不是嫌弃你,那行,我和姜航哥说一声。”

骆正阳见她听话,又看见她的脸上红扑扑,白皙的肌肤上蔓着层浅粉。他想到了小时候吃的水蜜桃,刚从书上摘下来,个子大,粉色的,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想着,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不知道他心里想的东西,季寒枝转身朝前面翻开单词书,得给姜航哥说一声,让他别等。

罗昊支愣着耳朵听见了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嘿嘿笑着:“阳哥,你前桌要给你补数学?我数学也不行,也给我补补呗。”

骆正阳沉浸在喜悦里,听见这句贱兮兮的话,恨不得踹他一脚,冷声警告:“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罗昊摇头:“非也非也。看一副抢了您的东西一样。得嘞,我还是赶紧走吧。”

高老师在第三节课,课上说了一些关于考试的相关事宜,点名表扬批评了一些人。临了又强调:“同学之间要互帮互助,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好学生也不要吝啬,三人行必有我师,都知道吧还有明天周末,记得写作业,别总是在外边疯玩。”

底下坐着的学生纷纷老僧念经:“知道了!老师。”

下了课,季寒枝去高二区找人。姜航在理科班,班里男生多。看见季寒枝一个个眼里放光一样,小学妹,漂亮的小学妹,还是活的!

季寒枝礼貌的笑了笑:“学长,能帮我找一下姜航学长吗?谢谢。”

门口的学长连忙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你是来找姜航的”

“姜航,有人找你。”那学长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小声朝姜航开口:“你小子,艳福可不浅。”

姜航给了那人一拳:“只是邻居家的妹妹。”

他走出来,问季寒枝:“阿枝,怎么了?找我有事吗?”

季寒枝笑着回答:“姜航哥,今天晚上我有点事,你就先回去吧,不用等我。”

姜航闻言一顿,有些担心,想要细细询问,季寒枝接着解释:“没事的,你就放心吧。”

下课铃匍一响起,骆正阳破天荒的没动。懒散的翘起长腿,伸手支着下巴,眨了眨眼睛,睫毛投下一层薄薄的阴影。

季寒枝把书本放好,和何雪怜道别,拿着数学课本转身问他:“你哪里不会?”

骆正阳支愣着耳朵摇了摇头:“哪里都不会。”

季寒枝被憋住,翻开数学课本的第一页,指了一道简单的题:“这个呢?”

不知什么时候,天色变黯了。盛夏的乌云层层笼罩,空气里湿气骤增,不一会儿,细密的梧桐树叶被吹起,雨丝竟然落下来。滴答滴答落到树叶上,不大,但是却密集。

“哎呀,”季寒枝簇起眉头,“下雨了。”

就单单今天她没有带雨伞。

骆正阳看了眼窗外,过了没多久地面就被打湿了,雨滴淅淅沥沥,风变大了。他敲了敲桌子,沉声说:“课代表,我这题还不会呢。”

季寒枝收回视线,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她开始讲题。从最简单的二次函数开始。谁知道骆正阳有没有认真听,教室里面亮着灯,几个小虫子想要从窗户上飞进来,却被明亮的玻璃阻隔了翅膀。骆正阳端正的坐在桌角,看着认真讲题的小姑娘。

她时不时抬起头来,看一眼他的表情,看看他有没有听懂。落在书上那抹青葱似的指甲一顿一顿的,很灵活。想着想着,骆正阳就走神了,想起来了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那一天,他在打架。谁知道人家根本没害怕,就那么横冲直撞的走进了打架的圈子,也横冲直撞进了他的生活里。

纪泽曾经问过他,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喜欢这对骆正阳来说是个挺陌生的字眼。但是这几天只要一空闲下来,她的眼睛就会闯进他的脑海里。那双明亮的沉默的,却会说话的眼睛,没有流露出什么情绪,却又有太多的情绪了。

她多数时间是沉默的,不吭声。埋头写作业,看书。骆正阳心里嗤笑,作业有什么好写的?书有什么好看的,哪里有他有意思。但是想让她转过头来,她也不会转。只是安静的看她的书。

季寒枝讲了一大通,都有些口干舌燥了。她整理了下思路,抬眸看他,却发现骆正阳的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脸上。季寒枝摸了摸脸,问道:“刚刚这道题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骆正阳回过神来,依旧盯着她,木讷的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讲的这样详细,老师在课堂上也讲过,还有什么不懂的这道题多简单。为了让他听明白,季寒枝轻轻咳嗽了声:“关于哪方面你不明白?我给你再讲一讲。”

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来,清爽照人。那风很温柔,撩过季寒枝耳畔的发丝。黑色的几缕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又被手指抚开。居然还有几丝不听话,沾到了她的唇上。她的唇畔透着淡淡的粉色,因为经常抹润唇膏,在灯下微润。季寒枝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骆正阳却像是着了魔,沉声答:“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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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枝愣了愣:“你说什么?”

两个人是面对面的,她之前还没有反应过来,骆正阳居然离她这么近。之前的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涌进脑海,季寒枝稍稍向后退了退,放下手里拿着的碳素笔,眨了眨眼睛,又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抱歉我没有听明白。”

平白无故眨什么眼,不知道你眼睫毛长吗?眨眼跟放电一样。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骆正阳也不躲躲藏藏了,抽出兜里的手抹了抹头发,一副潇洒不羁的样子。他直截了当道:“我说,我对你有意思。你说怎么办吧。”

这是哪儿跟哪儿?

季寒枝起了警惕心,扔下笔,站起来。

骆正阳一双黑眸锁定她。他的眼睛不太大,却是双眼皮。看起来像是桃花眼,眼尾长长的,后面长着一颗小小的黑痣。认真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是有东西的。炙热,压抑的炙热,比方说现在。

看她像是木头一样定住了,骆正阳也站起来,朝她那边走了两步,低声问:“嗯?”

窗外的雨大了,响了声雷。声音不大,季寒枝却被惊醒,近乎惊慌失措的看着他,声音都变调子了:“有意思?你……你这是早恋!你还是个学生,学生怎么能谈恋爱呢?”

她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荒诞无稽的传闻一样,脸色都变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