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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卷 凯撒大帝(方块) 地底封印的残肢(二十一)梦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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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说一声,一滴汗落在了地上,容铮心有些发紧,他咳嗽一声,状若不经意地抬头,这时候他发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门边的男孩在朝他招手,而那个男孩,也没有影子……

  

  这一瞬间,容铮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所有的景物倒了个身子,一种怪异的失重感让他有些想吐。

  他整个身子就像是陀螺一样,不停地左右晃动,转着圈。他觉得自己就要快被折磨死了,他来不及想到底怎么回事,下意识地伸手去抓手边的东西。

  忽然他抓到什么冰凉的东西,那东西很冰,像是冰块,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去看,不由地大吃一惊。他手里拽着一个小手,那个小手苍白得很,没有血色。很僵硬,像是雕像,属于一个小孩雕像的手。他胡思乱想着,就见那手指忽然动了动,接着突然张开,猛地扯出他的领子。

  

  周围太黑了,他看不见手的主人,那手像是有无穷大的力量,把他整个人往上提,他顺着跟着往上飘,像是要飘上天空,但是不对,屋子那么小,怎么会有只手把他提上去了,诡异的事情太多,一股脑发生,他既然只注意到,怎么会那么久到不了顶。

  他努力抬起头,顺着手朝上看,突然就对上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看见他的一刹那,忽然闭上,把他猛地朝下一推,他就摔在了地上。

  

  他就地打了个滚,等稳住身体,几乎僵住了,刚刚那双眼睛太熟悉了,他忍不住心惊肉跳,等要再去看的时候,忽然四周一暗,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候他眼皮忽然一沉,感觉有个东西在面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来。

  

  “西升太阳,东边落,地是平的,海不动。”

  容铮心里想,瞎说什么,太阳东起西落,地球是圆的,海面上平静,底下全是暗流。

  

  “你就朝前走,越走越远,你原地不动,我也不回来,到时候你不追,一辈子就见不着我了。”

  容铮心里回答,地球是圆的,无论人走多远,总能碰上的。

  

  他平静地跟那个声音一问一答,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有很多问题,很多话,他很有耐心地听着,心里想的很多,嘴上却没出声,只是偶尔简单应一个字,算作是回答。

  

  迷迷糊糊中他刚刚惊吓的心平静下来,就是刚经历过风暴的大海,又恢复了平静,他只觉得这一幕好熟悉,好像有人也是这样在他耳边碎碎念。

  他忽然想起了年纪还小的时候,他喜欢犬,跟着部队和老爸去乡下,遇见了一窝没成年的小狼犬,一只有点大了,脾气坏,经常龇牙咧嘴地要咬他,另一只才出生没多久,软乎乎的很亲人,经常咬着他磨牙齿。

  

  容铮很喜欢这只犬,想要带回去养。大点的犬看出了他的企图,每次他一靠近,就龇牙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警告地发出低呜的咆哮声,一双凌厉的神似狼眼的眼睛一直冷冷地盯着他的喉管,作势警告他,只要他敢有动作,他就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住他的喉咙。

  

  容铮还是忍不住喜欢那只小犬,虽然有时候有些小调皮,但是很可爱,他很喜欢,干脆去求父亲。

  他那个严肃的父亲说,这两只犬是有主人的,他不能养。

  一般情况下,父亲说不行,容铮就不会胡搅蛮缠。

  多年的军事教育,让他知道,军人要服从命令,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而他要服从父亲,父亲的话,就是一切事物的准绳。

  

  大概是青春叛逆期出现,一直恪守父亲教诲的容铮突然出了逆反心理。但是他不是那种得不到就会胡搅蛮缠的性子,他想要那只犬,怎么都想要,连做梦都老梦见。

  蛇打七寸,他干脆从母亲下手,他知道父亲的命门,就是他的母亲。

  

  终于得到了那只梦寐以求的小犬,容铮高兴得不得了,但是小犬在家里却变了,它总是不吃不喝,孤零零地呆着窝里,耷拉着脑袋没有精神。容铮急得不行,去像父亲求助,父亲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它会死的。

  后来发生什么他不太记得了,他被带出去参加野外军事训练了一年,再回家的时候,那只小犬已经长大了,长得很壮,很厉害,也很亲热他。

  但是说不上为什么,容铮抱着那只犬玩的时候,总觉得有些不一样。

  什么地方不一样?

  容铮使劲想了想,只觉得脑袋疼,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就是偶尔会心里发堵,觉得失去了什么东西,忘记了什么东西。

  这种感觉很不好。

  

  容铮昏昏沉沉睡着,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他睁开眼,就瞧见舒墨穿好衣服,朝他露出很灿烂的笑容。

  舒墨看着他,笑得很柔和,他问:“你醒了啊,做了个好梦吗?”

  容铮眨了眨眼睛,看了他半晌,心里觉得发慌,他摇摇头,他不记得了。

  

  实际上他记得很清楚,很奇怪,做梦是会忘记的,但是昨晚梦见的所有一切都清晰出现在眼前。

  他看着舒墨那双眼睛,和梦里出现的眼睛一模一样。但是又有些不一样,那双眼睛的主人是个孩子,眼前的人却是个成人。

  

  舒墨静静地看着他,瞧见容铮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窗帘被打开,农村里起来的第一个早上,空气很清新,夹杂着浓浓的水汽。

  容铮看见舒墨半张脸,暴露在阳光下,像是覆了一层金纱。

  

  舒墨咧嘴笑了,点着他额头,意味深长地说:“梦很多时候,就是人大脑皮层深处的记忆,梦,可以忘记,记忆,是可以记起来的。”

  那么你梦见了什么?

  容铮捏紧拳头,这时候没有风,却没由来的背脊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