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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卷 亚历山大(梅花) 离奇失踪的女童(四十一)弃军保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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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卷 亚历山大(梅花) 离奇失踪的女童(四十一)弃军保帅

    在座众人顿时错愕了,没有料到有人居然敢偷偷放跑关押人员。

  容铮眼神冰冷地扫视了在场众人,冷哼一声,便带着舒墨匆匆离开。

  他们走后,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过了会儿,就听见有人笑了笑,跟着一群人一起开始笑了起来。

  孙长峰只是嘴角勾起,未做大动作,而坐在他身旁的何大树笑得泪花冒了出来。何大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狠狠咳嗽两声,跟着长长吐了口气。他是何方的表弟,大专学历,学的是汽修,干了几天觉得太累,便找到了何方。

  何大树这人说起来长得和何方有几分相似,都是尖下巴高颧骨窄鼻梁,实际上的性格却大为不同。

  何方这人标准的寒门学子,专注学习出人头地,读书的时候性格内向,工作后居然添加了三分诡性,活脱脱变了个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不过也正因为这油里调的性格让他成了孙长峰手底下一员大将。

  反观何大树,从小就不学好,家里三个姐姐,生出了一个他,一家六口人挤在一间二室一厅的出租房里。经济条件极为一般。

  偏巧何大树还不争气,年纪小的时候就会和三个姐姐争宠,大点了就偷钱。偷了钱全怪到三个姐姐头上,他父母觉得他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那几个姐姐反而平日里有些时候对她们比较“节约”,理所应当地认为这钱一定就是三个姐姐偷的。

  何大树就这么被父母娇惯着,一直觉得天下我最牛逼,反正无论做了啥事有父母顶着。于是平日里经常到处跟人抢钱勒索,别人告到何大树父母那里,何大树父母都认为是那些人故意找事,从来不认为是何大树的错。

  第一份工作干了两天,说是太累了不干了,其实是手脚不干净被抓着了。何大树父母觉得是老板和何大树的同事故意找自家孩子麻烦,便把孩子塞到何方那里。

  何方了解到了何大树的品行,一开始并不想接,后来无意间被人指点人有黑白两面,他们要做白,总要有人做黑。基于这个目的,给了何大树一个机会,还给他封了一个小官。

  何大树虽然是个痞子,但是对他的大表哥是十足的恭敬,这下听说何方被抓了,立刻就冲进公安局局长办公室要他们放人。

  小地方法制观念淡薄得可怕,万事都靠关系上下同行,就算对方是堂堂一个公安局局长一方执法代表,也要给对方两三分面子,尤其是这个烟草厂还是当地的纳税大户,算是支柱产业。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给钱的就是老子,这老子被惹急了,底下众儿子也跟着急。

  得知自己表哥被放走,何大树笑得合不拢嘴:“这事做的太有才了,谁做的,太有才了,这下这两小警察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了吧?”

  孙长峰也跟着眼角往下弯了弯,抿着嘴似笑非笑。

  县长拍拍公安局局长肩膀:“老苟没想到你胆子挺肥的啊,敢顶着他们把人给放咯。”

  “这……不是……”

  “别怕,就算是上面他们追究下来了,这事情也好办,我们就说是底下人擅自干的,找几个协警来顶罪。到时候上下疏通下,给点钱,关上几天,再找个身体不适的借口就给放出来,不会有多大事情。反正都是协警嘛,本来也不在体制内,就算是渎职,上面的也没办法。”

  何大树摆摆手:“瞧他们那样,以为从省会来的就了不得了,咱们这儿哪个不比他们大,两小警察也敢在这里拿腔作势。”

  他话一出口,周围的人便一副赶紧打住的表情,可这何大树口无遮拦,也没啥眼色,就瞎咋呼。

  孙长峰却是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眼皮撩开朝周围人看去:“我听说淮赧市重案组组长叫做周鹏。”

  县政府里的人对省里的人员机构不大了解,倒是县公安局局长年前参加过一个关于组织内部防止封建迷信传播的专题报告会议。当时他就坐在最外围的一个小凳子上,那凳子还是临时去加的。

  那时候远远地瞥见了淮赧市公安局局长,觉得那气度那气派真的非同寻常,不过……当时身边坐的人……长相与今天插着腰吆喝的人既然有七八分相似,他还特地去问了,说是最近破了两起大案,算是炙手可热的人物。

  想到这里,县公安局局长额头上起了密密麻麻一层汗,被塞满脂肪的额头里硬是挤出了几道浅白的细横。

  孙长峰看他的表情,面色一沉,问道:“是刚那三人其中之一吗?”

  对方咽了口唾沫,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刚刚还咧嘴大笑的人,脸上都浮现起了复杂的神色。

  何大树还不明所以,大声嚷嚷:“重案组组长咋了,孙董,您可是省人大代表……”

  孙长峰厉眼瞥了他一眼,何大树瞬间就闭了嘴。

  “这周鹏的老子不简单,以前的西南军区总司令,老头子脾气暴躁,不太讲道理,虽然退休了,但是周老爷子在军队里威信却是不改当年,现在整个西南军区说是不在周家的掌控中,实际上还都听老爷子的。就拿大前年西南边区曹青族动乱,整个西南地区都陷入恐慌,结果周老爷子去了一趟,西南地区立刻就安静下来,连曹青族也不敢折腾了。周鹏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和上面想安抚周老爷子有一定的关系,想用周家牵制住其他几家。这里面门道太多,不是你我这些小人物能搞得清楚的,这个周鹏惹不得……”

  “这下可怎么办……人在我们手底下跑了……”县长一张被晒得黑黝黝的脸唰地就白了,像是被刷了一层白漆,惨白惨白的,脸嘴唇都开始发乌了。转头就瞪着县公安局局长,之前夸人家办事情办得好,现在立刻就翻脸了,恨不得把人给抓出去顶缸。

  县公安局局长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是我啊,绝对不是,我我我……压根没想到那处去啊!”

  好几个人接连摇头,问了一圈,都没人敢冒头。

  反观刚刚还梗着脑袋一副得意样的何大树,这会儿两条腿直愣愣地开始打哆嗦,一直低着脑袋,不说话。

  孙长峰只是回头轻轻一瞥,眼睛就瞪圆了,他深吸一口气,微微有些动怒,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一天到晚仗着自己那表哥在县里欺男霸女,这下终于是闯下大祸。

  何大树抖着嘴,声音开始发颤:“这不……我有几个兄弟在拘留所当差,就微微跟他们说了两句,就说多关照下,没说把人给放咯啊……”

  何大树小声说着,看向孙长峰的目光里带着些哀求讨好,孙长峰眉峰微微一拧,看上去有些不耐烦,片刻后,他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他慢慢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抬头说:“这样吧,现在我们只有牺牲下何方,县里能找到的人都赶紧去找下何方,最好在今天内把何方给找到,给他们送过去。”

  何大树抬起头,一脸恐慌:“这可不行啊,要是我哥被抓了,万一他……”

  孙长峰摇摇头:“这事情不急,省里面我会去知会。”

  此时屋外还是寂静得一丝风都没有,只是天气有些冷意,空气中也蕴含着重重的湿气,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这种天气,大多数人都爱安安稳稳地待在家里,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全县城里的人好像都开始动作了起来,四处找人,穿着深绿色警察制服的,和穿着灰白色工装的人到处开始搜索。

  而这时候,一辆灰白色捷达车,正灰尘扑扑地沿着笔直的高速路,朝着淮赧市里开。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是一个妙龄女郎,画着浓妆,身材姣好,此刻她一脸的慌张,手还微微发着抖,导致车在笔直的大道上,也开得有些歪歪扭扭,左右摇晃。

  “小刘,这次多亏你,我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副驾驶上的男人从兜里拿出根烟,颤颤悠悠地点上,一张瘦削的脸上全是慌张。

  刘秘书一张嘴抿得紧紧的,上下动了动,最后一边嘴角拉起,勉强露出一个笑:“我和里面的几个人关系不错,这下知道何总你出事,我赶紧知会了他们,谢谢我倒是不用,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关键是那些人还是需要打点一下的。”

  何方点点头,他嘴边出现了一圈靑茬,眼睛低垂着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小会儿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立刻恢复了些血色,刚要接起,手机忽然就没了。

  刘秘书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拿着手机,按了两下,便把手机给挂了。

  何方一脸错愕,结结巴巴地问:“你这是干嘛,那可是孙总打来的电话!”

  刘秘书低下头,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露出些微复杂的神情,一张嘴微微发抖,似乎在忍耐什么想着到底要不要说出口。

  何方看她神情,似乎有话要说,问道:“小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刘秘书叹了口气,眼中泛起了泪花,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这可把何方心疼的,连忙拍了拍她的大腿,手底下的皮肤又滑又弹,全是年轻人的精致,和家里老太婆那皱皱巴巴堆满脂肪的肌肤完全不一样。摩挲了会儿,何方脸上出现了几分贪婪,手指轻轻弹了弹,略带些暧昧的味道,慢慢越来越朝上,就差一点就可以勾到一小块布料,结果还差一点,忽然耳边传来女人的娇喘声,跟着对方抖了抖,把那个不老实的手给抖了下去。

  刘秘书带着娇嗔的口气,责怪地看向何方:“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没个老实。”

  何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垂下头,一双三吊眼微微朝下一拉,露出一口朝外凸着的龅牙。刘秘书的嘴角微微往下一拉,露出些厌恶和恶心,何方抬起头,刘秘书脸上立刻又恢复了娇羞。

  刘秘书叹了口气:“何总啊,你是不知道,现在全县城都在找你,你是万万不能够回去的。”

  何方眉头一皱,之前眼中的贪婪之色一扫而空,换上了疑惑:“什么意思,听你这话,找我的不是那几个城里的警察?”

  刘秘书哀哀地叹了口气,极为不落忍和不忿,她把手伸进兜里拿出自己的手机,贴满了粉色的闪钻,何方将手机拿在手里觉着有些硌手,他把手机屏幕点开,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了慌乱之色。

  手机里信息里写着,刘秘书,如果何方联系你,第一时间稳住他,然后通知县公安局,让公安局的人将他带走。

  这是要弃军保帅了?

  何方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

  刘秘书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何方,何方此刻全然没了之前意气风发的劲儿,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的老狗,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刘秘书微微沉默了一会儿,给何方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过了半晌,她说:“何总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何方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呆呆地摆了摆手:“说吧。”

  刘秘书微微一沉吟,道:“这种事情应该不会是您想的那样,多半其中还有隐情,很有可能只是孙董他们一时做的缓兵之计,毕竟您跟了孙董这么些年,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

  何方呆呆地点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