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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卷 亚历山大(梅花) 离奇失踪的女童(三十六)余生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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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舒墨忽然有些着急,怕容铮误会自己讨厌他了,连忙出声想道歉,但是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我”了好半天,憋不出来最简单的三个字。

  舒墨急得眼泪掉了下来,把本子上的字浸得模糊不清,他这辈子没说出过对不起三个字,心中的执拗也让他说不出,他干脆闭上了嘴,开始接受两人刚刚萌芽的恋情即将因为自己的无理取闹走向结束。

  好像在印证他的想法,刚刚还暖乎乎的身子,下一秒就没了,四周变得空荡荡的,虽然屋子里到处都是人,面前还放着一个暖炉,可是舒墨觉得怎么那么冷,一股寒意从脚板心钻进了心里,冷得他牙齿直打颤。

  果然,容铮真的滚了,舒墨后悔了,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舒墨孤零零地把脑袋埋在膝盖里,像被抛弃的小孩,又变回了一个人了啊,舒墨心里叹息,耳边出现了一个人尖酸刻薄的嗤笑声:“这种男人,也没有要的必要,被骂了句滚就还真滚了,就算他回来道歉,也不能掩盖他刚刚把你一个人丢下的事实!”

  他皱了皱眉,伸手捂住耳朵,遮挡住那个讨厌的声音,他心里这会儿抽抽的疼,两人就算是和好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也必然会在彼此心里留下一个坎,唉,舒墨轻轻叹了口气,自己此刻居然会感到了无可奈何……

  他废了那么多功夫,就是为了能和容铮再次见面……难道是他想要的太多了吗?

  舒墨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浑身都冒着寒气。

  真冷啊,舒墨想着,他难受地蜷缩起身子,过了会儿,一张大毯子忽然飘了下来,整个盖住了他的身子,舒墨愣住了,转头去看,容铮捏着毯子的边角,把舒墨整个身子团进毯子里,他做得很认真很仔细,感到了舒墨的视线,他抬起头,朝舒墨笑了笑。

  舒墨有些发呆,他心里还在难受,不知道容铮这是要先给一个甜枣再给一巴掌还是怎么,他想起刚刚自己那个极度过分的“滚”字,该不会容铮一会儿要直接跟他干脆地说分手。舒墨皱了皱眉,想起容铮刚刚对他展现的笑容,他不禁咬住牙根,下定决心他绝不会同意,谁说分手这个事情其中一方单方面说分手就可以了,这事情得两个人同意,他不同意,就不行。

  容铮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细心把毯子弄好,不让风透进去,然后靠着舒墨坐在他身边,把舒墨掉在地上的记事本捡起来,用手擦了擦上面还没干的眼泪,他叹了口气,伸手把舒墨的手捏进自己手里,用自己的体温把他弄暖和,柔声道:“多大的人了,怎么就哭了呢。”

  舒墨挣了挣,没挣开,容铮拽得老实,扯不开,他心里忽然有点甜,嘴上却带着哭音闷声闷气地说:“你刚刚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什么。”

  说完舒墨就想给自己两下,他这张嘴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容铮没介意,反而是宠溺地笑了笑,轻轻捏了捏舒墨的手:“呆瓜墨,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是我的人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对你负责。”

  舒墨愣了愣,仰头看他,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容铮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也很严肃。

  容铮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拿舒墨没办法:“我从小有个毛病,一旦下定了的决心,就不会更改……”

  舒墨脑袋“嗡”的一下发出巨响,他好像听懂了什么,又好像没听懂什么。

  容铮认真地看着他,表情十分诚恳,也十分严肃,说道:“所以以后随便你对我说让我走,让我滚,我也绝对不会离开的。”

  说完容铮皱了皱眉,犹豫了下,说道:“不过……我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想反悔现在就说出来……”

  舒墨连忙拍了拍他的手,赶紧打住,他深吸一口气,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我、我不该乱发脾气,让你滚……”

  容铮嘴角勾起,在舒墨看不见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这次既然不反悔,那以后他要正大光明地在舒墨身上刻上自己的印迹,一丝柔软从他眼睛里闪过,心说:余生漫长,还要请你多多指教。

  接着他伸手轻轻戳了戳舒墨的眉心,叹道:“你呀,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生气,每次来主动找我的是你,每次又故意的跑开也是你,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

  听了容铮这句话,舒墨的身子猛地僵硬住了,他有些不自然地躲闪着容铮的目光,怕被容铮看出了端倪。

  容铮看了看周围的人,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个小角落,容铮把下巴放在了舒墨的脑袋上,把他圈在怀里,用毯子把两人给遮挡住,接着快速地在舒墨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

  舒墨的脸瞬间红得像个大苹果,他害羞地扒了扒刘海,挡住容铮刚刚亲过的地方,轻轻推了推他,把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看似抗拒,其实心里美得不行,一直和另一个人炫耀:“看看,我就说他是最好的,他永远不会对我生气,也不会背叛我。”

  那个声音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有句话他没说出来,如果有一天对方知道了真相,舒墨还会觉得对方不会背叛他吗?毕竟他欺骗在先。

  容铮揉了揉舒墨软绵的头发,轻声嘱咐着他以后行动时候要注意安全,不要像之前擅自行动,尽可能跟着自己,不要离开。

  舒墨心里甜蜜蜜的,微笑着听容铮婆婆妈妈的嘱咐,他不禁得意起来,容铮只有对自己才会这样,温柔体贴又关心自己,还无限包容,想着自己是特殊的,唯一的,就忍不住勾起嘴角发笑。

  容铮看他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些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舒墨很可爱,想着舒墨只会对自己露出这么情绪化忍性的一面,心里就忍不住高兴。

  周鹏坐在一边和刘军商量着明天的行动计划,他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一幕,他心里犯嘀咕,总觉得这容铮和舒墨间有问题啊,以前两人老黏糊在一起,还可以以上下级的关系来说他们只是搭档。但是搭档会牵手吗?会把对方的手放进自己的兜里吗?想起了自己那个恋恋不忘多年的老搭档,如果自己牵起对方的手……周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道,老朋友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地里呆着吧。

  他大力揉搓了下自己起满鸡皮疙瘩的手臂,不小心碰着了坐在一边魏威的头发,魏威头发还沾着水汽,冰冰凉凉的,周鹏当下伸手大力拍了下魏威的脑袋,骂道:“你小子大冷天的顶着一头湿发干嘛,还不去吹干了。”

  魏威迷迷糊糊地转过头,他的眼睛半开着,像是随时要睡着了一样,脸上浮着一层病态的红,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逼出的泪花就把眼睛给彻底糊住了,接着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头儿,你怎么有三个脑袋?”

  周鹏赶紧把毯子披在魏威身上,睁大眼睛盯着他,还伸手摸了摸魏威的额头,好家伙,滚烫的放杯茶上去,瞬间就能给烧滚了。

  魏威朝他傻傻呆呆地呵呵笑了两声,接着就在他面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立刻引起了一片惊呼,周鹏连忙披上外套,用毯子把魏威整个包裹住往医务室跑,这怎么就发烧了呢?周鹏心里着急的不行,现在送医院太远,医务室关着门,周鹏一时心急,一脚就把医务室的大门给踹开,把魏威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加了两层毯子,转身跑一楼去找欧阳司命。

  法医也是医生,周鹏脑袋里想着,赶紧把欧阳司命拉住往楼上拽,欧阳司命刚才查看完女童尸体,屁股刚坐下没两分钟就被周鹏直接拽住了往楼上冲,急吼吼地说着出大事情了,他们组的魏威就要死了。

  欧阳司命这听着有些胆战心惊,他虽然技术高超,但是那是死人活,要是魏威是中了子弹或者是被人下了毒,得马上送医院啊!

  周鹏一时心急,讲不清楚,欧阳司命被他搞得差点打120,结果被拉进医务室一看,就是发了个烧,他忍不住翻了几个大白眼,周鹏还着急地在床边来回踱步,握着拳一直碎碎叨叨的嘀咕。

  欧阳司命在旁边配药,听着周鹏不停小声说:“这要是烧傻了怎么办,廖城嘉那个人渣肯定是不会要个傻子的,肯定就要把魏威给甩了……唉,劝了魏威那么多次,他就是不听,现在知道廖城嘉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吧!最后还是得靠队长我……既然廖城嘉不要你了,也就只有老大我照顾你的下半辈子了……”

  欧阳司命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周大鸟戏可真多。

  他给魏威弄上点滴,又喂了些药,魏威看上去好了些,不在说胡话,安静地打着小呼噜,已经睡着了。

  刚刚还暗自着急的周鹏瞧见这幕,总算是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起的汗,打算在旁边守着。欧阳司命看了眼时间,发现不早了,他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去另一个病床上躺着,就在他要睡着的时候,忽然一个重物砸在他胸口,他差点肋骨给弄折了,疼得他眼泪花冒出来,瞪着周鹏问:“你这是要杀人啊?”

  周鹏瞪着他:“你去照顾照顾病人啊,你怎么做医生的,一点不负责。”

  欧阳司命一口气没缓过来,下一秒吐出一口血,他捂着心口有气无力地说:“周大鸟啊周大鸟,我是法医,不是医生,再说了,魏威这只是个发烧,输了液吃了药,再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我已经忙了好几天没合眼了,我要是再不休息,只怕明天墓碑上就要贴我照片了。”

  本以为说了这句话,周鹏就该放他去睡觉,没想到他说了这句话,周鹏更来劲了,把凳子转移到他边上问:“你那里尸检有什么新进展没?”

  欧阳司命含泪望向天花板,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复检报告,气若悬丝地说:“刚那东西早就给你了,你自己看吧,还有几项血液检测,要明天早上才能拿到检验结果。”

  周鹏起身去拿报告,翻了几页,回身又坐到欧阳司命身边,打算让欧阳司命做简单地概括,刚抬头,就瞧见欧阳司命已经睡着了,周鹏心里嘀咕,这欧阳司命太不负责了,报告扔给他就睡了,不行,他得把他叫醒。

  周鹏伸手推了推欧阳司命,欧阳司命直接翻过身,屁股对着他,周鹏打算去掀被子,刚掀开一角,忽然又一声沉闷的“噗”声冒了出来,接着就是一股恶臭朝他袭来。

  周鹏连忙后退几步,捏着鼻子狠狠道:“妈的,简直是生化武器啊,把你投放到恐怖组织大本营,直接就能把他们全灭了,谁能抵御你这无敌的臭气。”

  周鹏骂着,憋着气冲到欧阳司命边上把窗户打开,窗外这会儿风大雨大,站一小会儿浑身就打哆嗦,他这下又担心把魏威吹着了,赶紧去把两个病床间的帘子给拉上。彻底把欧阳司命隔绝在外,周鹏松了口气,屋内的生化臭气,总算是消散了去,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他转过身给魏威捏了捏铺盖角,确定都盖严实了,才坐回椅子上看报告。

  这份报告是蓝珊的尸检报告,女孩处女膜陈旧性破裂,还在女孩胸部找到了牙齿印,压印很深,应该就在几天前造成的,欧阳司命把牙印和陈齐的牙齿做过比对,并不符合。接着他又找了杨岩石和李家全的牙齿做比对,依旧不符合。

  周鹏手指敲了敲床边,要是这三人都不符合,那就当真有这么第四个人了。

  这个人是谁呢?会不会就是凶手?

  周鹏思考了很久,外面的天渐渐亮了,雨水也渐渐停了,新的一天开始了。

  周鹏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他冷哼一声,今天是得去拜访拜访那位何总裁了,走了几步,他又转回头把手盖在魏威额头上,魏威的温度总算降下来了,周鹏悬着的心落了地,帮魏威把翘起的被角重新抚平,魏威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他忍不住用手戳了戳肉乎乎的脸蛋。

  心里叹息,不错,手感挺好。

  周鹏笑着起身,乐呵呵地拿着报告走出门,虽然一夜没睡,他的精神气可是非常足,就算今天忙一天,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