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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 查理曼(红心) 夜半门外婴啼声(一百零二)案件告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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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 查理曼(红心) 夜半门外婴啼声(一百零二)案件告破

    舒墨一边看着胡鹏手里的枪,一边慢慢地朝腰间伸手:“我在叶天的病房里发现了这种蜘蛛,我猜想叶天一定知道你们很多秘密,所以你们必须要她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眼睛缓缓地眯成一条缝:“她知道你们的大祭司身份吧?”

  胡鹏听到这句话,瞳孔猛地增大,看见胡鹏露出惊讶的神情,舒墨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盯着胡鹏的眼睛,声音越来越笃定:“我给叶天的病房打过电话,确认她的确不在病房里了。你们肯定想不到叶天身上一直安装着我们的定位设备,我一看见蜘蛛,立刻就知道了你们的方位。你们很快就会被抓住了!”

  胡鹏听后脸上却很平静,俯下身将枪抵在舒墨的脑袋上:“你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定位系统,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是警方肯定没那么快找过来,等他们来的时候,我们的仪式已经做完了,不可能再有活口。而我,也会在大家的安排下带着我的儿子一起离开这个该死的国家,拥有无穷的生命,和幸福。”

  舒墨愣了下,儿子?难道胡鹏以为自己的儿子可以死而复生,所以他拼了命也要保证最后一个实验完成,甚至不惜暴露自己。

  舒墨试图跟他讲道理:“人死不能复生。”

  胡鹏忽然面露凶光,站起来对着他胸口就是一脚,舒墨被踹倒在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胡鹏一边踢,一边神经质地咒骂:“死?什么死,他没有死!你们这些人总想拆散我们一家人,你该死!该死!”胡鹏突然想起手上的枪,枪口立刻对准了舒墨。

  舒墨忽然咧嘴笑了。

  胡鹏皱起眉头,他被这个笑弄得有些恼羞成怒,揪着舒墨的领子,他把枪口死死地顶在舒墨脑袋上,扣动扳机的声音几乎就炸响在舒墨耳边上。

  下一秒,他的食指猛地传来剧痛,手枪脱手而出,不知道去了哪里。

  舒墨歪在地上冲他懒洋洋地笑了下,缓缓地站直身子,手里玩弄着胡鹏的枪,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的处境便颠倒过来。黑夜的月光下,胡鹏能见着舒墨手上有一根奇怪的丝线,那丝线在胡鹏听着舒墨说话的过程中,一点一点,将整把枪缠住。

  “呵。”舒墨飞速蹲下身子对着胡鹏的肚子就是一拳。

  胡鹏闷哼一声,摔倒在地,他抬起头见到舒墨把手枪收了起来。

  胡鹏心里一阵兴奋,他平时业余时间会去拳馆打打拳,而眼前的男孩瘦瘦小小,肯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想到这里,他信心百倍的直立起身子,朝舒墨冲去,男孩又快速地滚到一边,猛地一抬腿,对着男人的下巴又是一击。

  “嗡”胡鹏脑袋里发出轰鸣声,刚刚还高昂着的头颅像一个扎破了的气球耷拉在一边。

  胡鹏痛苦哀嚎了一声,黑着脸,恼羞成怒地伸手去抓舒墨。舒墨不闪不避,却就在胡鹏要抓住他的时候,他又如一条滑蛇一样,从已经开始得意的对手手中轻松溜了出来。

  胡鹏被玩弄得团团转,心中懊恼,脸色也青灰一片。他定了定神,暗下决心,一定要逮住那小子,“一定要”给他好看!

  可胡鹏跑了一圈,却一点找不见舒墨的踪迹,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任何人,只有皱了的地毯和碎掉的手机,显示刚刚这里的确出现了一个人。

  胡鹏阴霾着一双眼,扫视着四周,他断定那个小个子还在这里。

  忽然他听见了一阵诡异的“呵呵”笑声,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地低语,犹如地狱里恶魔的蛊惑之音,让他毛骨悚然。胡鹏顿时额头上起了一层冷汗,猛地一回头,就见着他刚刚遍寻不到的男孩居然就站在他的眼前。

  他歪着头,咧开嘴微笑。

  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着男孩的哼哼声,诡异的音符从男孩的嘴里蹦出来。

  月光下,男孩的一半脸被阴影遮盖住,他只能看见男孩咧开的嘴里伸出一条滑腻猩红的舌头,玩味地舔舐着自己的上唇,他看着看着就被那男孩的眼睛所吸引,他的眼睛就像古代神话里的美杜莎,白日和黑暗的交接,纯净的蓝色和邪恶的墨色混合……就在他呆愣的时候,忽然男孩伸出一只手,猛地向他面门抓来。

  胡鹏回过神心头一凛,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孩怎么会这么奇怪。

  他快速往后退,人类生存的本能催促着他逃走,慌忙之中他被皱起的地毯绊住,狼狈地摔在地上。

  夜色宁静,几声“咔擦”的机械音响起,夹杂着人类痛苦的闷哼声,胡鹏脸上错愕,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的四肢突然失去了力量,无力的垂在地上,他像一只没有四肢的蛆虫在地上来回蠕动。

  尖叫被锁在喉咙里,头上猛地遭到重击,胡鹏终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可能谁都不会想到,这个落败的教堂地下室别有洞天,顺着长长的地下通道,穿过地下室有一扇闲人免进的门。这会儿门正开着,像是一个张开巨嘴的怪物,不时有猩红色的口条在这张狰狞的巨口中晃动穿梭。

  跨过这张巨口,走进怪物的腹部,里面是一个大约有一百来平米的房间,像是一个小型电影院,观众席的前面有个小小的方形舞台,四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幅诡异的油画,画里充斥着浓厚的中世纪神学色彩。

  最靠近门边的一幅画上,一个带着脐带的婴儿被牛头人从一个裸体妇女的肚中拉出,脐带的另一端隐没在女人血肉模糊的肚腹里,裸体女人痛苦的表情被画得生动形象。

  第二幅画上则是一个诡异的女人,她上半身是丰满妖娆的裸露人身,下半身则是一只狰狞蝎子,然而画师赋予了这个女人诡异而美丽的身体,却没有赋予她与之相符的美貌,她的五官几乎揉在一起,表情似痛苦似解放,无端的让人觉得可怕。

  还有一幅油画,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每人手上都拿着叉子,一起俯身趴在桌子上,口水具象化地从两个人嘴边滴下来。桌子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这个男人与第一幅画里的女人有一点相似,他的肚子也被剥开,不过他的肚子里没有孩子,而是一堆外翻的肠子和五脏,而其中一根肠子已经绕在了桌边饥肠辘辘的男人的叉子上。

  在舞台后的巨型幕布上有一张巨大的怪物画像,怪物的脑袋呈倒三角型,头部有两个牛角一样的弯角,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仿佛那些被世人追捧的圣母抱子的画像。怪物抿着嘴笑,小孩无知懵懂,一切看上去都十分和谐,诡异的和谐。

  刷了白灰的墙上被不明红色液体涂写上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英文字母和数字6,还有倒立的五芒星,墙角画了很多小人,全被红色涂满,仿佛是鲜血溅成的。

  屋子里已经挤满了人,最前方靠近舞台的地方,空出了一小块,那里有一张铺着白布的床。床边被暗红色的奇怪凝块聚集成了一个巨大的黑色符阵,周围被点满了蜡烛,床上有个赤裸的女孩,褐色微卷的长发整齐地铺开,身上被涂满了油,在不时跃动的烛火下,泛着一股情欲淫靡的味道。

  那个女孩的四肢都被紧紧捆在床的四个角, 出产的高昂面料覆盖在女孩的眼睛和嘴上。明明挤满了人,房间里却寂静的可怕,只有女孩细微的哭泣声回响在空气里,被紧紧束缚的她无法做出任何移动。

  忽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人群中走到了舞台中央,他手里牵着一个矮小可爱的男孩,男孩懵懂地看着周围,不知所措。老人走到美丽的胴体前,微微颤抖的双手揭开了女孩脸上的遮盖,在女孩惊恐的目光里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女孩瞪大眼睛盯着老人,她想要尖叫,可是那由黑宝石雕刻细致的幼儿雕像将她的声音堵在嘴里。

  女孩突然发觉四周围满了人,她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咿咿呀呀惊恐的声音,女孩的惊恐却没有给这间屋子带来更多的声音。周围的人不为所动,他们眼前这个美丽而赤裸的女孩,仿佛只是在看一块在砧板上的肉,没有人会因为食物的求饶而放弃进餐。

  老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他脸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尤其是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层层的褶子变成一道道扭动的蛆虫,用力拉扯。

  “他于昨夜降临我的梦境,他虽然威严无比,却仍然愿意倾听我们的哀求:愿我们的肉体长生不朽,愿我们的精神脱离丑恶,愿逝去的亲人归来,愿我们的灵魂与他一同永存!”

  周围的人满脸的兴奋,眼神中全然都是疯狂,他们幸福的微笑着,面具外的眼睛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犹如饿狼一般,疯狂地盯着台上的男孩。

  “为了这个伟大的祈愿,这是最后的一件事。”老人突然转过身,面向那幕布上的怪物虔诚地跪下,所有的人都已跪下垂首向他发出祈求,唯有老人抬起头看着他:“这是我们为您献上的最后一件祭品,在今日,我们将他献给您来完成这最伟大最神圣也是最后的一场祭祀。请您接受他吧!”

  从黑袍人中走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他扶着拐棍一瘸一拐地走上前,让旁人将女孩握成拳的手掰开,女孩的手心被刀刻了几个字和符号。

  14的阿拉伯数字还有一条卡通鱼。

  黑袍老人拿出一把很小的刀,轻轻的将女人左手中指划了一刀,跟着食指和拇指用力一挤,血逼了出来,周围爆发出一阵阵兴奋的雀跃声。

  女孩脸瞬间变得死灰,惊恐的拼命挣扎,这群人都疯了,都疯了。

  白发老人见黑袍老人做完仪式前奏,便将男孩交给身旁的人,跟着拿出一柄尖利泛着寒光的刀,缓缓地走到女孩面前。他的每一步都透着庄重和神圣,仿佛是在做重要的祭奠,他站在女孩面前闭上眼,嘴里开始呢喃一连串诡异的咒语。

  他的刀却没有落下,而是转了个身,一脸宠溺地看向男孩展开双手,不安的男孩被推到了他的怀里,老人激动又感激将自己的嘴贴在男孩的额头上,然后他直起身,容光焕发。

  周围的人爆发一阵热烈的狂呼,眼神变得狂热嗜血。

  男孩眼睛一红,被吓得哇的哭了出来。

  白发老人咧嘴笑了下,安抚地拍了拍男孩的脸,脸上慈祥的表情下一秒忽然一变,露出一丝阴冷,猛地将刀对着男孩的脖子,往下插去。

  站在人群最前面的黑袍人,就在这时突然冲上前擒住他的手,将刀夺了过来,将刀横在老人的脖颈前。变故来得太快,其余的黑袍人惊惧交加,愤怒的他们想要冲上前的时候,黑袍人笑了笑,扯开脑袋上布套,手里正把玩着一把手枪,义愤填膺冲在最前面的黑袍人们顿时全都缩了回去。

  “舒墨!”老人惊惧地喊出声。

  舒墨笑了笑,猩红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牙齿,意味深长地用锋利的刀口扫过老人皱在一起的皮肤:“吕牧师,好久不见。”

     淮赧市人民广场上悬挂的世纪大时钟还没有敲响,天气已经有了回暖的迹象,路上还有不少行人,到处都是热闹的景象。忽然十几辆警车在他们面前呼啸而过,留下一阵阵让人心颤的警铃声,行人瞧见这一幕,不由地心生惧意,脚底下也赶紧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市局一行人接到容铮的报告后,迅速调动市里的警力到达容铮猜测的现场,这里离着市区不远,周围环境空旷安静,不远处能瞧见医院白色的一角。

  他们走进教堂大门就看见蹲在地上的人,黑压压一片。

  这些人穿着黑袍,有些人头上的黑布套已经被摘掉,狼狈的被皮带束缚着双手,屋里的灯大亮着,这帮人的真实面目一个个暴露在众人眼中。

  余宏军刚走两步,忽然指着一个人,错愕地张大嘴不敢肯定叫出名字:“金所长?!”

  金唐春灰败的脸上此刻血色全无,甚至不少地方还有靑乌的痕迹,他抖着嘴,一脸的惊惧。听见有人叫他,他立刻抬起头,跟着诚惶诚恐地跪着双膝往前爬行,哭嗷嗷地哀求:“老余啊,老余啊,都是他们蛊惑了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鹏吊儿郎当走进屋,看着这副场景笑了,跟着转身,撩开一个人的头套:“呀,这不是刘书记吗?你不再市政厅呆着,来我们案发现场干嘛?看我们辛苦,给我们增添功绩?”

  对方腿一软瘫在地上,半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周鹏拦住要经过的几名警员,指着那人:“瞧见没,下任市长的有力人选,哎哎哎,看那位,兄弟别遮了,我都看见了,那不就是咱们局里老张头吗?不是退休在家抱孙子了吗,怎么来我们这儿帮忙了,啧啧啧,瞧瞧,领导们多为咱们下属着想。”

  “行了!”容铮拍了下他脑袋,站在大厅里环视了一圈,眉头皱在了一起,隔了一会儿,才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大步走上前,盯着那人奇怪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咧嘴笑了笑,将手上的皮带晃了晃:“我们刚巧路过,正好看见舒长官摸进屋里,我心里想肯定有事,就跟进来了。”

  聂建勋憨厚的“呵呵”笑了两声,脸红脖子粗地转过头,凶狠地对着手里人露出一嘴獠牙,继续给那帮人上皮带。

  “你们人不少啊!”容铮直起身子,看着陌生的一队人拿着皮带,手里挥舞着小棍子,对想趁机逃跑的人不时地就踹上一脚,跟着眼皮一跳,“这都是谁?”

  聂建勋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那是我家张婶,那个大爷是我隔壁邻居,那个小青年是住我楼上的大学生,都是被我临时叫来的帮手。”

  容铮闻言愣住了:“为什么不找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