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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 查理曼(红心) 夜半门外婴啼声(五十八)乌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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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卷 查理曼(红心) 夜半门外婴啼声(五十八)乌鸦嘴

  王迅刚满14岁,他的生日派对开得十足的气派。 这生日宴会排场大,他爸直接给包了市里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这酒席昂贵,菜品都是古代皇亲国戚才能尝到,还请了不少当地歌舞团的小明星做表演,来得人都是本市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一场小孩的生日宴,搞得跟婚礼一样。 大门口摆着一张两米来长的白布,白布上一张红纸铺开,每个进入宴厅的人都在上面签字,写下红包金额。 说是年轻人的生日宴,实际上来的小孩很少,基本上都是些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见着王迅就是一通夸。 做为寿星,王迅没啥兴致,一个人无聊坐在展台旁的沙发里,背景图是一张他放大的彩照。王旭强忍着心里泛起的烦躁,对上来搭话的长辈,点头微笑致意,他已经习惯了。 平时他多半会配合着应付,最近他被禁足,各种心里的小毛躁就冒了出来。 应酬场合实在无聊,王迅寻了个空,缩在大厅的角落里。 他的小伙伴把他围在了里面,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最近一些新出的游戏机,还有说学校哪个女孩漂亮的,最近翻家里储物柜翻到啥片的,一阵阵饱含深意的笑声溢了出来。 这兴奋气氛没传染到王迅身上,烟瘾上来了,王迅就有些受不了了,推开堆在自己跟前的人站起身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就觉得脑袋一疼,有人狠狠地拍了下,疼得他忍不住吸了口气。 王迅一肚子气就上来了,回头准备给那人一下子,满身戾气的脸瞬间就停住了。 他看见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老头子,老头子没跟他废话,伸手捏住他的领子,就往前拽。 那劲儿很大,扯得他脖子疼,他却不敢反抗,敢怒不敢言地跟着往前走,嘴角还得翘起来,绷着背,做出一副有教养的好孩子模样。 “哎,这不是小迅吗?”校长转过身被他爸拉住,开口就是直奔今天的主人公,“最近模拟考试,你可掉出年纪前十了,是有什么事吗?” 王迅听见没吭声,他心里的确有事。 半天王迅没反应,校长笑的有些尴尬,背上被掐了下,钻心的疼。 王迅的脸瞬间铁青,他努力鼓起笑容,望向校长:“没什么事,可能是因为最近忙着准备国际物理比赛,学习上有些没顾忌上。您放心,下次一定考个好成绩跟您看。” “不错啊!”校长眼睛亮了亮,大大夸了几句,“这奥数比赛好好准备,拿了成绩,给咱学校争争光,这一两次模拟考试不打紧。我说,老王啊,你这儿子不简单啊,以后必定比你还厉害。” 王局长被找回面子,脸上的不豫之色,才缓缓下去,心里涌起几分得意,嘴上却谦虚:“哪里的话,小孩子家家参加个小比赛而已,他喜欢,做家长的也只有支持。” 两人你来我往客气上了,话题绕着王迅说了两三句,后面的话就换了话题,两人脸色都有些沉重,王迅被放了行,让他去招呼下其他客人。 王迅跟人瞎扯了几句,实在不耐烦这种应酬话,趁人不注意,拉着狐朋狗友,悄悄地找了个角落,躲在里面抽烟。 “迅哥,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眼睛都是肿的,还听说你那天找王鑫打了一架,王鑫没打过,就到处说你坏话,要不要哥们去给你找回场子?” 王迅沉默了会儿,不愿意提这茬:“行了,你们别管。” “迅哥,前几天李牧说他被警察找去谈话了,他怕会出什么问题。” 听了那人的话,王迅把半个烟头插在窗台上,眯着眼睛,扬了扬脑袋,用下巴对着说话的人:“会出什么问题?” 其他人听这话题开的,都闭上了嘴,气氛跟着就尴尬了起来。 “这、这问题……”那人像是被咬住了舌头,半天撸不直,最后一咬牙,道,“您也知道的,那几个人跳楼的事情……” 话没说完,王迅站直声音,大喝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瞎说什么,什么跳楼!” 那人被吓住,楞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说:“不就是那个韩超。” 忽然“嘭”的一声,旁边的垃圾桶翻了个身,从楼上滚到了楼梯下,垃圾散了一路。 “韩超是谁?”王迅收回脚,站直身子,慢慢吞吞地问出口。 “韩、韩超是谁?”那人结巴了下,随后咧开嘴,谄笑了下,“这人谁啊,我也不认识。” 王迅比那人矮上半个头,年龄也小两岁,但是王迅就是有股子让人俯首称臣的气势。 他撩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那人一眼,伸手大力拍了两下那人的肩:“我不认识什么韩超,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最近比较忙,没事的话也别来找我。” 外面这会儿风很大,才中午,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像黑夜一样,被不知道哪里飘来的乌云堵了个结结实实。 王迅摸出烟盒,放在窗台上,带着其他人出去,将那人独自留下。 王迅一出门,那人的眼神顿时暗了暗,将那盒烟拿在手里翻了翻,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根烟。 随后那人烦躁地扯了扯头发,青色的眼袋掉在眼睛下,显得十分无神,他不停地上下抓挠自己的身体,像是中了毒的瘾君子,口水鼻涕流了满脸。 忽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声,他止住了动作,把手机拿了出来,是一条短信。 他看了眼,嘴角神经质地抽搐了下。 顿了不知道多久,他收回手机,转身下了楼,看起来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王迅出门直接转身进了洗手间,他提了提裤子,挠了挠尿尿的地方,最近小鸟头总是觉得有些难受,红红的,瘙痒难耐。他解开裤头,忽然手里摸着一些细小颗粒状的东西,他顿时心中一跳,埋下头看了眼,头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豆子。 “啊!!!!” 厕所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却没人听见,宴会大厅正在放着欢快的音乐,宾客喜气洋洋的聊着天。 从市局出来,容铮就一直皱着眉头,他寡言少语,眉头紧皱,看上去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这会儿外面的天暗急了,风一直呜呜的吹着,让人总是觉得不太安心,好像有种不好事情就要发生的样子。 “今天你怎么了,我总觉得你有些不对头啊。一般你遇上了案子也不会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不成遇见什么事了。” 吕傅勋刚刚跟他聊完,他又一副别人欠了他八千万的表情,他想了想:“感情问题?” 容铮摇头,他只是面色沉重不发一语。 吕傅勋心中猜测肯定了,一定是感情方面出现了问题,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容铮,容铮不露山不露水,自己打开副驾驶坐了进去,简短地冲吕傅勋解释:“脑震荡还没好。” “哦。”吕傅勋拉长后音,看了容铮半天也没看出任何破绽,“是去福音特教堂吧。” “恩。”容铮闭上眼睛,晃动身体选择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椅子上。 吕傅勋笑着摇摇头:“我说,容队,你为啥不叫上舒墨。刚刚不是也跟你说了吗,不用担心他变成小变态。” 吕傅勋发动汽车,不远处舒墨正在和多米商量着什么,舒墨模样瘦弱清秀,长着一张让现下小姑娘散发母爱的脸,看起来就像一个需要人保护的样子,周围几个人路过,都会瞧上他一眼。 “吕一鸣是舒墨的同学。” 容铮眼睛依旧闭着,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动来动去,好像在思考什么非常困难的问题。车缓缓地开动起来,舒墨好像感应到了,转过身冲他们摆摆手。 吕傅勋也摆了摆手:“这避亲原则来说,我才该避开吧,再怎么我也是本家啊。” 容铮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吕傅勋笑了笑:“其实舒墨和吕一鸣熟悉,没准可以套些话出来,咱们去没准会吃个闭门羹。” “再说吧。”容铮微微睁开眼,看着前方,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你们吵架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舒墨是个变态吧?也不是,平时如胶似漆的,今天怎么怪怪的。” “我发现吕傅勋,你话很多。” “嘿,别说,我这人吧,就是个话篓子,我就觉得你俩不太对劲。”吕傅勋眼珠子转了转,似笑非笑地说,“感觉像是我和我老婆吵架冷战的时候。” 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容铮还没回过味来,一个急刹车,容铮整个身子差点冲了出去。 他正要发火,就听见吕傅勋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差点就闯上了,呸,开得啥车。” 容铮憋着气,重新躺会椅子上。 “你这次给他们几个安排的任务挺重的啊,让他们一次跑那么多现场,够他们累的了。”绿灯亮了,前面的车却还没走,直接霸着中间的红线,后面的人没法走,吕傅勋按了按喇叭骂了句,“开个路虎就霸着道,要是开个兰博基尼,是不是就要撞上去啊!” 喇叭声响了好一会儿那车还堵在中间。 “新手。”容铮给了吕傅勋一个稍安勿躁的表情。 吕傅勋纳闷了:“你咋看出来的。” “没闻见焦糊的气味吗?车一直在熄火,他没放手刹,后视镜收起来没复位。” “哦,原来是这样,容队,看得挺仔细啊。你真是厉害……” 容铮瞥了吕傅勋一眼,板着脸打断他的马屁话,手指大力点了点前方:“还有,那车屁股上贴着新手开车,越催越慢。” “……”吕傅勋一直按在喇叭上的手指,慢慢缩了回来,他清了清嗓子,“我们来听听路况吧,别一直被他堵到下午去。” 他调了半天,调了个熟悉的频道,女主播的声音立刻就在车里响了起来。 “今日早上9时13分左右,欲淮高速金乡段发生一起特大交通事故……” “这高速堵了,舒墨他们今天还能到得了案发现场吗?” 容铮没说话,只是眉头皱紧了。 车终于开动了,两人听了一会儿,这事故还挺惨烈的,现在救援人员还没法进入现场,具体死亡人数还在预估。 “今天这是怎么了,到处都是事儿啊。” 感叹着,一种不安感缓缓盘旋了上来,不知道是这天气的原因还是什么,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惶恐的感觉。 这一路上,就正如吕傅勋的乌鸦嘴,他们两人这开了一路,就被这路虎给堵了一路,给吕傅勋气得,脸快黑成了黑炭。 福音特教堂的位置很好,离着淮南市体育馆不远,他们远远地就能看见教堂顶上的十字架。 这里没有停车场,他们把车停到了体育馆附近,他们刚挺好,远远的就瞧见之前堵着他们的路虎开了进来。 “呵,这是和咱们一条路的啊。” 事实再次证明吕傅勋的嘴真的就是乌鸦嘴,那车上下来的人,还是容铮认识的人——吕一鸣的父亲,吕哲彦。 吕哲彦看见他们从车上下来,立刻不好意思地走上前和两人握了握手:“哎,真不好意思,两位,我才拿驾照没多久。” 吕哲彦的眼睛没在容铮的身上多停留,明显是把容铮给忘记了,这让容铮有些疑惑。 一是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有几分自信,别人见了他不说绝对不会忘,但是也会觉得是熟人。 二是他们才见面不久,甚至当时还简短的交谈了下,再怎么也不会一副从来没见过的样子吧。 容铮的怀疑没说出口,直接出口提示:“吕牧师,您可能不记得我了,我们见过一次。” “哎,瞧我这记性,每天见的人太多,还真有点记不清楚。” “我是舒墨的朋友,圣诞节那天在餐厅见过。” 吕哲彦听了这话,扶了扶眼镜,眯着眼睛认真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容铮,随后猛地一拍手:“哎,这不是小舒的男朋友吗?看我这记性!” “小舒的……男朋友?”吕傅勋吃惊地瞪大眼睛。 容铮清了清嗓子,没多作解释。 “吕牧师,我想请问您些问题,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 吕哲彦笑呵呵地点点头,带着两人去了教堂。 教堂里面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只有几个清洁人员在打扫卫生。这里的内装饰和一般的教堂没什么不同,他在教堂里到处转了转,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吕牧师,现在教会平日里来的信徒大概有多少?” “恩,大概四五十号人吧,不多,很多都是零零散散来了几次,就不来了。”吕哲彦叹了口气,“我们有几次想出去宣传,都被警察给拦下了,要我们备案,我这不今天就去忙这事嘛。” “有名单吗?” “有,我给你们拿。” 这名单一拿到手里,吕傅勋赶紧用手机把名单拍了下来发给多米。 不过这名单上,可没有叶家人的名字。 “吕牧师,您见过这几个人吗?”容铮拿出照片递过去。 “没见过。”吕哲彦摇摇头,十分肯定地说,“肯定没见过,见过的话我一定有印象,我的记忆力可是非常好的。” 容铮:“……” 吕傅勋又问:“您儿子呢?” “一鸣啊?他不在,最近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忙什么,自从我回国后还没和他好好吃上一顿饭,这臭小子天天就往外面钻,说是传教,但是我也没再教堂看见他。” “去年12月31号的时候,您儿子在哪儿您知道吗?” “他……”吕哲彦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皱着眉头看了看吕傅勋又看了看容铮,“你们问这些干嘛?这是隐私吧?你们到底今天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