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卷 查理曼(红心) 夜半门外婴啼声(三十六)解救人质
舒墨见周围没人,便纵身一跳,跃上一楼的窗台。
窗户外的景象被窗帘紧紧地遮住,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的模样,丝毫没有察觉到他悄无声息的侵入。
舒墨在窗台处站稳,容铮重重的喘息声一直沿着耳麦在他的耳边回荡。
过了一会儿,耳麦里传来轻轻手指敲击的声音。
得了信号,舒墨翻身爬到屋檐上,顺着屋檐上的落水管,垫着脚尖快速移动。
他抬头看向二楼凸起的一块石头,石头突起的地方不大,他用手指捏著仅仅露出一点的石头。
那石头被打磨的滑润,外面覆着一层油光。
一般人捏不住这般大小的石头,偏偏他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捏,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子就转到了二楼的阳台边上。
独留下石头上两个凹状浅痕。
舒墨心底有些兴奋的因子在胡乱跳动,他看着紧紧关闭的窗户心跳开始加速。
因为兴奋而染上一层红雾的脸,被渐渐昏暗的夜色掩盖掉。
他难耐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手指动了动,轻轻用脚尖一勾,紧锁的门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舒墨闪身进了屋子,屋里没有任何人,漆黑的一片,只能在他打开的缝隙中透出的光,看到一些痕迹。
屋里的床被翻倒在一边,地上杂乱不堪,空气里夹杂着食品腐烂的恶臭。
他抬起一只脚,两三只黑漆漆的蟑螂从他脚下冲忙逃窜。
舒墨皱起眉,冷笑了一下,猛地一脚踩了下去,几只圆鼓鼓的蟑螂“噗呲”一声,全身爆开,四分五裂,地上留下一小滩白色夹着黄色的粘稠物。
舒墨玩味地看了眼不停跳动的蟑螂腿,舔舔牙齿,他好想闻见了血的味道。
他的理智压制着猛然跳动的某根神经,不像其他潜入的人有些缩手缩脚,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脚下却没漏出半点声响,犹如一抹鬼魂,无人可察。
“妈的,真他妈事儿多。
”几句脏话,从隔壁的房间漏了出来,他隔着薄薄的房门俯身听着。
“嘿嘿,”屋里传来女孩支支吾吾反抗的声音,男人嘎嘎两声怪笑,狠狠地骂道,“妈的,小屁崽子,早就被操烂的玩意,跟老子装什么矜持。
摸摸,怎么了,赶明儿老子当着你老子面,把你妈和你都上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低低泣音和讨饶声。
男人满意了,跟着就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舒墨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打开门,猛地闪了进去。
里面两人丝毫没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屋内乐欣欣低着头抽泣,她缩成了一团。
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那猥琐的男人裸露着上半身,露出脱了色的纹身。
满身肥膘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伸出长满毛的手,就着女孩的领子口往下摸去。
他舔了舔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手下的动作越发大胆。
舒墨被屋里腥臭的味道熏得难耐地皱紧眉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茫然回头,舒墨猛地一个勾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
“噗”的一声,男人整个身子像个沉重的破沙袋扑倒在地。
他的眼泪瞬间就从小眼睛里挤了出来。
他狂怒地站起身,侧身躲过男孩忽然扫过的腿风,大力往前一扑,两个人滚做了一团。
男孩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口子,雪白嫩滑的身子便倏地露了出来,如玉般的肌肤,散发出一层柔和的白色光芒。
见身下的男孩身体比女孩还要柔软,男人忍不住兽欲上脑,伸出湿漉漉地舌头,想要将男孩的滑嫩肌肤含在嘴里反复舔舐。
男孩忽然对着男人轻笑一声,男人顿时被那抹带着邪气的笑容惊艳,呆楞在了原地。
只不过一瞬的功夫,一阵带着辛辣的气味和雾体,猛地冲着男人的口鼻眼喷去。
铺天盖地的火辣辛疼的感觉顿时淹没了男人那点猥琐的小心思,疼地捂住脸,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舒墨忍不住嗤笑,转身轻轻以男人肥硕的身子为支点,一个滑行,男人的双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绕在了身后。
男人想反手挣扎,舒墨却轻而易举地止住他所有动作。
他手下毫不留情,像逗耍困在牢笼里的耗子,手法精妙绝伦下手狠绝,时而狠历,时而放慢,男人的动作却是十分笨拙,滑稽不堪。
犹如马戏团里被挑弄的黑熊,鸠拙不已。
男人想要惨叫,舒墨随手抓起一个臭袜子塞进男人嘴里,跟着“咔擦”两声脆响,男人的手整个软绵绵地垂在地上。
女孩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舒墨转了转脖子,忽然转过头看向女孩,他的鞋踩在男人的裤裆口,重重地碾了碾,男人发出难耐地痛苦低哼声。
男孩咧开嘴,冲女孩微笑,露出森森白牙,猩红的舌尖在里面晃动。
乐欣欣像是见着了地狱里出来的挖人心肺地恶鬼,惊恐地睁大双眼,猛地惊声尖叫起来。
舒墨带着些懊恼,缓步走到女孩边,蹲下身子,歪着脑袋阴霾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是无边的深渊,透过她的灵魂,看穿了她的大脑。
男孩白惨惨的脸上,挂着两只漆黑晶亮地眼睛,如狼一样,直直地盯着她。
女孩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咽了两口唾沫,手脚踌躇地在地上滑动,不知道放在哪里。
男孩看着他,缓缓地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戴在脸上。
刚才恶鬼的面孔忽然被清水清洗了个透彻,眼前的男孩悠悠的散发着柔和平静的气味。
舒墨对女孩温和地安抚道:“别怕,我是警察。
”
短短六个字,让女孩期盼了整整半个月的日子。
出乎舒墨的意料,女孩下一秒跪在地上,将头不停地磕在地上,猛烈地敲击。
嘴里越带疯狂地嘶哑着声音,那声音沙哑地像是破了洞的风琴,难听地刺耳,她极其艰难地说:“救、救救我,救救妈妈!”
舒墨轻轻拍着女孩的背,他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地上,女孩的头不断敲击在软绵绵地枕头上。
他温和地抚摸着女孩全是骨头的背,叹了口气:“你都安全了,安全了。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
舒墨说出的保证,让女孩缓缓地停止疯狂地举动,她呆呆地直起身子,将脑袋轻轻靠在舒墨的肩上,接受舒墨的劝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