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你这一身很是好看呢!时雨的眼光真是不错。”绒绒眨着圆溜溜的眼睛,随口问道:“怎么不等时雨,他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他只是死了。”
“死……你说什么?”绒绒的笑意还凝在嘴角,竟有些听不懂灵鸷的话。
灵鸷将一身新衣整理停当,又坐在榻上擦拭通明伞的伞尖,侧头思忖道:“今夜晦朔合离,山中灵气蒸腾又更胜往常,本来他尚有机会一搏。不过入夜后,我看到夜游神朝血潭的方向去了,土伯也在。他断无生还的可能。”
“他要干什么?你知道……为什么不拦着他!”绒绒手足无措,无意中踢翻了酒樽,浓稠的酒浆倾泻而出,宛如鲜血淌了一地。“什么是血潭,时雨到底在何处!”
灵鸷沉声道:“他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陪葬。”
“可他却告诉了你。你明知他出事了……还有心思坐在这里!”绒绒知道灵鸷不开玩笑,他说时雨有难,那时雨的境地只会更糟。现在想想,自从做了那个奇怪的梦之后,时雨一直心事重重。时雨主意大,心思深,绒绒习惯了在他眼前做一个“废物”,面对他的异样竟不曾深究。她又痛又悔,抓住灵鸷这根救命稻草哀求道:“他到底在哪里,我们这就去找他。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把他救下来!”
“我不能去。”灵鸷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