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鸷不能理解为何女流之辈更容易疲累,但也没做无谓的坚持。这一路行来,他自天地间感应到的灵气渐胜以往,竟隐隐有枯木逢春之态,这异象令他大为惊奇。玄陇山以钟灵毓秀著称,在此间暂时安顿下来,或许正可探探究竟。
时雨将他们带到了山中一险峰之下,找了棵巨树,摇身变回人形,又将不久前猎到的一只七彩雉鸡脖子拧下,悬挂于巨树枝头。山鸡断颈处鲜血喷薄而出,尽数没入了树下的黑土之中。
少顷,被鲜血湿润的黑土冒出阵阵白烟,一人自烟雾中现身,朗声道:“有贵客到了!”
时雨伸手驱散缭绕到灵鸷身前的烟雾,皱眉:“你出来便出来,摆这些没用的阵势做什么?一股子土腥味。”
“既是贵客登门,我这不是怕失了礼数吗?”那人自己也在烟雾中打了个喷嚏,又笑道:“时雨今日怎么想起了我?”
“赶路途径此地,惦记着你的好酒,正好来歇歇脚。”时雨说。
那人见时雨身旁有两张生面孔,上前一步,行了个迎客之礼,“在下玄陇山神罔奇。不知……”
时雨清咳一声,“这两位乃是我的……同伴。”
他爱面子,“主人”二字在旧友面前实在说不出口,话毕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敢去看灵鸷。
灵鸷并未理他,只朝罔奇点头回礼,“叨扰!”
“我久闻山神多豪富,这下真要开开眼界。”绒绒一脸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