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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东廷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才说:“恩静,她有她的苦衷。”

苦衷?

就算她有她的苦衷,那他呢?也再一次敞开胸怀,接纳了她的苦衷,是吗?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昨天在重病病房的门外,她看到那双瘦到了病态的手不顾一切地攀着他的脖子,那样紧,那样紧。

苦衷?人生在世谁没有苦衷?不过是有人选择沉默,有人选择诉说,而更有些人,诉说得过分生动罢了。

“记得有一回我问你爱是什么,阮先生,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慢慢地,她将目光移开了,不再对着那对会教她深陷的无底黑眸:“你说,‘爱就是想看她笑,想让她快乐,无论她犯再大的错,你都会原谅。’”她轻笑了一下,那么自嘲地,“所以后来,无论她犯再大的错,再怎么无中生有再怎么谎报病情,你都会原谅,对吗?因为爱就是‘无论她犯再大的错你都会原谅’啊。”

“恩静,不是你想的这样!”阮东廷脸上却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坦荡得让人难以怀疑他的话:“我之所以会原谅她,第一,是因为她的苦衷我能理解;第二,”他顿了一下,口气越发深沉了起来:“是因为我和她之间,归根结底,是我对不起她。”

他对不起她?

恩静有片刻的怔忡,似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可她却不知该怎么询问,也来不及询问,便被突来的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估计是你的好朋友等不及了。”阮东廷以为是Marvy,哪知走过去拉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全然陌生的娃娃脸。

那娃娃脸也错愕地看着他,不过很显然,对娃娃脸来说阮东廷并不陌生:“你是、是……阮东廷?”

阮生蹙眉。当然以他的知名度,有人认出他也并不是什么怪事。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娃娃脸接下来的话:“既然你是阮东廷,那我昨天救到的……难道就是‘阮太太’?”

原来,就是昨天那身形高大的好人。

“敝姓刘,当律师的,”好人极懂得察言观色,见自己救到的正是“阮氏”的董事长夫人,立即笑眯眯地朝董事长晒出了自己的名片,“答谢费鲜花礼品什么的就别送了,日后有需要用到律师的地方,请阮先生尽管找我就好。”

阮东廷嘴角一抽,又听他说:“本来今天过来是想提醒阮太太一些事的,不过既然阮先生在,”他笑眯眯地,不失时机地和未来的大客户拉近关系:“阮总,借一步说话?”

两人不知“借一步”借到了哪,许久也不再见阮生回来。倒是大半钟头后,Marvy在楼下喝完咖啡上来,对她说:“别等了,刚刚Cave一杯咖啡没喝完就被你家阮先生叫走,估计那两人一时半刻是不会回来了。”

“连楷夫?”

“我车拿去保养,他载我过来的。”

恩静微微一笑,看来这花花大少对Marvy,也确实是挺上心的。

不过Marvy已没心思去揣测她这表情下的意思:“我今天过来是有事找你。”她伸手进包包里拿出了一份资料,递到恩静面前:“还记得我们在何秋霜房里找到的手机吗?你小姑的那一只?”

“怎么?”她接过资料。

“昨天同连楷夫晚餐时遇到他的一个朋友,说是在营业厅工作的,我就磨着他去找那朋友弄了一张初云的电话单。”

那单子,此时就在恩静手里,密密麻麻的一排号看下来,恩静的眼最终定到了最后一个号码上,目光陡然转冷:“何秋霜?”

“对,最后一个电话正是打给何秋霜的,你看那通话时间,就在她出事当晚,九点四十六分!”

而那天李阿姨说,初云离开她家时,大概九点多。

“Marvy,我要再去找李阿姨一次,你去帮我办出院。”

“可是你……”

“我没事。”阮东廷的嘱咐突然如耳旁风般,一吹即过,她的口吻和目光一样坚定。

十五分钟后,两人已坐到了的士上。

打电话回“阮氏”,清洁部的管理员说,李阿姨今天上的是晚班,这会儿还在家里。故Taxi一路驶到领管理员给出的地址上。

那是观塘一处老旧的住宅区,李阿姨一见到恩静便热情地招呼儿子去倒茶——将李阿姨安排至港后,初云见她念儿心切,干脆好人做到底,将她儿子也一并接了过来。

可两人哪还有心思喝茶,一入座,恩静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李阿姨你再仔细想一想那晚的事好吗?到底初云是什么时候来你家,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还有,你那天偷偷塞给何秋霜的药我们已经知道了,那药怎么会在你这?”

“啊?”李阿姨看上去有点儿惊慌:“药、药的事你们知道了?可我没说漏嘴啊……”

“不是你说漏嘴,你现在只需告诉我,那药怎么会在你这里?”

李阿姨看上去有些为难,就像是怕说错话,随时会陷何秋霜于不义。

“没关系的李阿姨,你只需要把事实说出来,余下的我们会自行判断。”

“哎,好吧,”她叹了口气,“其实药是那晚初云小姐落下来的,她说,等会儿要拿着这东西去找何小姐,可临走时却忘了把药收进包里……”

恩静与Marvy对视一眼:莫非那晚初云已经查明了这药的成分,发现何秋霜一直在吃的不是维生素C,而是抗排斥药物?

难怪那晚她会突然把何秋霜给招出来——难怪!

“那你能再仔细想想,那晚初云是什么时候离开你家的吗?”

这点李阿姨确实是想不起来了,只说大概是九点多。可她那倒好茶出来的儿子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们说的是阮初云小姐吗?”

“是啊。”

男子将茶杯摆到桌上,想了想:“那天我是下完班回来时遇到阮小姐的,我在修车行的晚班一般要上到八点半,回来时差不多九点半。”

“你确定?”

“确定。”

九点半,九点四十六分——前后相差不过十六分钟!

一定是这样了,那晚发生的事几乎可以完完整整地摊开在眼前了!

九点半离开李阿姨家,九点四十六分打电话给何秋霜,将近十点钟时坠崖——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医院里,不过这次,不是回恩静的病房了。

隔壁病房里,张嫂正在伺候何秋霜喝药,恩静推门而入,“啪”一声,将那份资料扔到她眼前。

“陈恩静!”秋霜被她吓了一大跳。

恩静却不理她的大呼小叫,只冷静道:“初云过世那晚,九点半离开李阿姨家,九点四十六分打电话给你,十几分钟后坠崖过世。何秋霜,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辩解?”

何秋霜瞪大眼。

可这厢恩静话音甫落,那厢Marvy声音又起:“当晚阮初云透露阮家的第一个监控是你安的,而就在你搬入阮家后,酒窖和甜品室又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监控!而就在你得知阮家要重新装修后,所有的监控全部消失!何秋霜,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秋霜张了张口,一勺汤药生生僵在半空中,片刻后,才摔到张嫂端着的碗里:“你们俩又在发什么疯?我说过一百遍了,那些事不是我做的!”

此时正有高大身躯从病房外走进,看到这满室混乱,便加快脚步进来:“怎么了?”

是阮东廷。

“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不成?我都和她说过一百遍了,初云的死和我无关,那些监控器我连碰也没碰过……”

“碰也没碰过?”Marvy冷笑,“你‘何成酒店’用的正是那款X-G!X-G和阮家发现的那些监控器有什么关系,何千金,不必我在这多说明吧?”

“那也不能证明就是我装的啊!全香港用X-G的那么多……”

“你错了,并不多。”冷冷清清的声音,是恩静:“何小姐……”

“够了!”阮东廷终于听明白了这几个女人又在搬弄什么事,“恩静,”他转身过来中,“现在就收手。”

“阮先生!”

“这件事我会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