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第二天用完餐后秀玉便当机立断:“不行,恩静的脚必须让吴医师看看。”
吴医师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高贵——技高、费用贵,大伤小伤,但凡进了他诊所,没花个上千是出不来的。不过秀玉说:“算了,看在早餐这么优质的份上,这次的医疗费就妈咪包了。”
也难怪明明佣人们都不在,大家今儿还能吃得到这么丰盛的早餐。
今早一下楼,秀玉就看到餐桌上摆满了喷香美味:一小壶咖啡,一小壶鲜橙汁,港式鸳鸯,叉烧包,肠粉,甚至……生滚螃蟹粥。
生滚螃蟹粥?
秀玉挑起了一根眉:这稀罕菜色有多久不曾出现过了?自“阮氏酒店”被东仔接手,自“海陆十四味”被撤离“阮氏”酒席,别说酒店的顾客,就连她这正牌阮家人,也不曾再见过这喷香滚烫的煲粥。
秀玉疑惑着,无意间眼一抬,便看到楼梯上,她那酷儿子正抱着一脸红晕的恩静下楼。
恩静的脚经昨夜的“活络推拿”后,已经肿得老高。秀玉好像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说谁这么一大早就在献殷勤呢,原来是我们东仔啊,看来儿媳妇的脚昨晚是让你给推坏了吧?”一边说,手一边伸向那锅粥。原只是想尝尝味道,谁知阮东廷将恩静抱到餐桌旁后,竟开口:“妈咪,粥是做给恩静的。”
“哦?这样?”言下之意就是:亲妈你有多远就闪多远咯?
“不是的妈咪,如果您喜欢……”恩静忙插口。
却被秀玉打断:“妈咪是喜欢,不过现在崴到脚、需要补钙的是恩静——东仔,妈咪说的没错吧?”
阮东廷还是酷得一本正经地:“是的,妈咪。”
秀玉的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真是难得,一向严厉的婆婆今天看上去心情特别好,是那种有某计划被实现了的舒畅。